新的一天來臨了,光輝的陽光漸漸爬上了林天那青澀的臉龐,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似的,林天一個激靈的翻起了身,睜開那朦朧的大眼正看見老爺子拿著狗尾草在自己的臉上比劃著。不由抱怨到,“爺爺呀,這什麼時候呀,你就弄醒人家,我剛剛還在做夢追著一大堆兔子呢。”林天鬱悶的說到,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林天猛的醒轉了過來,隻聽一聲大叫,“啊,我的兔子呀!”這聲波之強,隻見茅草屋抖落了一層灰下來,噗,噗,可憐的林大小子大清早吃了一口的灰。
“小兔崽子,這都啥時候了,還想著兔子呢。今天家裏的柴火沒有了,趕緊到山裏給我砍柴去,聽見沒有,麻利點。”隻見老爺子吹了吹白蒼蒼的胡子,故作氣憤的說道。
“是,我這就去。唉,好懷念兔子的味道呀。真希望今晚也能抓著一隻兔子。”林天嘟囔了幾句,就跑去拿起自己的背筐與斧頭向村外走去,剛走到村口,就聽見背後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轉頭一看,卻是老爺子氣喘籲籲的向這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天,來,把這幹糧帶上,等餓了好吃些充充饑。”“啊,爺爺,今天還有幹糧啊,太好了。我一定砍一大捆柴回來。”
林天一邊走著一邊打開來看,好家夥,這還有幾塊大大的兔肉呢和著幾個大白饅頭。看的林天口水直流,這家夥為了能忍住不吃,幹脆將幹糧放進懷裏,一邊口裏直言道,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我要砍柴,我要砍柴·······這家夥一直念叨著走進了山裏。
大山裏什麼也沒有,就是樹木多,一棵棵參天大樹拔天而起,遮陽蔽日。山裏的空氣很清新,很潮濕,林天踩著一個個頑石來到了一棵樹前,隻見這棵大樹表麵附著著一層厚厚的樹皮,林天用手摸了摸樹皮,感受了一下樹皮的硬度,嗯,剛好可以作為柴火。
林天從腰上拿下斧頭,選好了角度,一斧頭砍了下去,又拔出斧頭,再一斧頭下去,來來回回幾十下,林天的體力漸感不支,氣喘籲籲,額頭上已是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像掉線的珠子一樣打在地上,濺起了絲絲塵土。再揮了幾下,林天再也堅持不下了,便倒在樹旁歇息。
過了一會兒,林天揮起了斧頭,一下又一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眼中隻剩下了一把斧頭,一棵樹,這就如進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天地褪去了它本來的色彩,變成了黑白灰三色,林天眼前的樹被無限的擴大,眼裏隻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絲狀物,他能看見每一個節點,他能感知每個部位的強弱,似乎隻要他輕輕的揮動一下斧頭,就能將整棵大樹攔腰截斷一樣,他從未有如此美妙的感覺,從未覺得砍樹如此簡單。
而在外人看來,林天此時就顯得頗為怪異了。隻見他雙手舉著斧頭,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樹前,在他周身三尺的範圍內,簡直算是另一個世界,萬物都陷入了一種寂滅的氛圍中,時間似乎繞過了那個區域一般,這一刻,好像世界的一切規律都不能解釋這個現象。如果有一位修真高手在此的話,一定會驚訝的掉下巴,因為這是無數修煉人夢寐以求的悟道狀態,並且這還發生在一個智力還不健全的小子身上,如果將這傳出去,一定會顛覆整個世人的世界觀,這就好像一個三歲的小孩不能寫出相對論一樣。
也就在那一刹那,林天動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他手中的斧頭不再是一個死物,而是一個懂得伐樹的老者,是他教著林天去砍樹一樣,每一斧都恰到好處的砍在樹上,而又剛好在斧頭的反彈之力發生之時將斧頭抽出,一切都是那麼的渾然天成,不見絲毫不協調感。林天好像不知疲倦似的砍著大樹,直到整棵大樹倒了下來時,林天才從那種狀態中醒悟過來。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快就將大樹砍斷,我似乎才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就將這大樹砍了。”林天自言自語的思索到,而他的臉上也慢慢的浮現出了一絲痛苦之色,並且這股痛苦之色很快的布滿了整張臉上。
“啊”,林天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叫道,這實在是太痛了,那種痛深及靈魂,他似乎覺的腦袋似乎要裂開了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大腦彙聚。頭,脹的實在是厲害,林天忍不住用手使勁的拍打著腦袋。他,躬著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但這,仍沒有絲毫減弱他的痛苦,他不住的拍打著地麵,雙手緊握成拳的砸向地麵,即使雙手上已布滿了血漿,林天仍毫無知覺的砸向地麵。
也不知道這種痛苦持續了多久,林天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最後昏睡在了地上。如若一個死物一樣躺在地上,如果不是那微弱起伏的胸膛,輕微的呼吸聲,他,還真如一個死人一般,滿臉的血,滿手的傷,就像與人大戰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