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不敢進,二牛隻能在院子和左右偏房裏轉悠。
尋摸十來分鍾,累沒少受,收獲卻一點也沒有。
因為盧姥爺的摳嗖,每天給仆人隻吃兩頓,吃不飽的他沒幹多少活便沒了力氣。
“不行,再找下去連爬牆出去的力氣都沒了。
就算找到糧食,大部分也是歸盧老摳,能給我剩下三五斤都算是大氣開恩。
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萬一李牧提前回來被他堵到,攤上事挨整的是自己。
收入和危險不成正比,不能在折騰下去了。”
分析完局勢,二牛生出退縮之心,可一想到交不了差會被餓兩天,又陷入猶豫中。
盧姥爺不是善茬,答應的好事做不到,壞事和對仆人的懲罰是一點都不心軟。
被教訓過多次,知道厲害的二牛不敢觸其黴頭,但偷糧食的地獄級副本,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無力再去闖關。
機會已失,沒有多少力氣的他思索一番,狠心做出決定:
“糧食不找了,不就是挨餓嗎,又不是沒餓過,總比被臭氣熏死強。”
麵帶懼意的瞅了一眼正房大廳,萌生退意的二牛找了個方便攀爬的位置,逃出院子。
靠著係統的識藥能力,小試身手的李牧輕鬆化解一次危難,保住生存糧。
墳崗。
李牧和盧姥爺到達墳崗,提前到來的人已經把墳坑挖好。
確定埋葬位置沒有異議,主持喪葬的楊司儀跳下墳坑,用朱砂汁畫了一圈符文,在四角各自插入一枚銅錢。
再次叨念一番咒語,在其指揮下棺材正式入土。
“李牧,沒有其他事我就叫人埋墳了。”
“埋吧。”埋字出口,李牧流出兩行清淚。
經過昨夜休息,兩世記憶已經融合,意誌雖然以夏國的他為主,但對老藥師的情感卻沒有淡去多少。
懷著對親人的感激和思念,他雙膝跪地,認真的對著埋葬中的棺材磕了三個頭。
二人從小相依為命,老藥師對他不薄,更是在死前算計盧姥爺,爭取到讓他活命的糧食。
單憑此,就值得他磕幾個。
塵土飛揚。
不消多時墳尖成型,老藥師完成入土為安。
再次磕了個頭,李牧起身後對幫忙的村民鞠躬道謝。
互相安慰一番,村民們率先離去,留下盧姥爺和其仆人。
“李牧,人埋完了,該把解藥拿出來了吧?”
答應的事完成,盧姥爺掛上嚴肅認真的臉,寒聲追問。
知道工具人到了忍耐極限,李牧沒有搞事,從衣衫中掏出裹著綠葉的大藥丸。
“酬勞給了一半,剩下的一百三十五斤糧食什麼時候給?”
提及糧食,盧姥爺黑了臉,毫不客氣的罵道:
“臭小子,才剛幫你把人埋了就翻臉不認人的提酬勞,你的良心跟著埋墳裏了嗎?”
“挖墳埋人的是楊村村民,跟你有多大關係?
再說,老爺子是給你煉藥才死的,就該由你出力幫忙。”
李牧眼睛不瞎,知道誰做的事多,對於盧姥爺往自己身上貼金,他毫不避諱的將之拆穿。
拖著藥丸子舉過頭頂,做出想要摔砸的態勢,強勢逼迫道:
“別扯沒有的,另一半糧食什麼時候拿來?”
見他擺出魚死網破的態勢,為保老命的盧姥爺不敢再糾纏,趕忙做出一副討好架勢,好生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