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掃地童頭一日,林過給魔血派掌門李頂邪打掃屋裏屋外。
當林過拿著打掃工具,從暗器堂門口經過時,李元武和鄭小其正好看見。
李元武吹了一聲盜賊才吹的口哨,來用這種方式諷刺挖苦林過。
鄭小其則更是放肆,他竟然順手拿起一個生雞蛋,往林過跟前的地上一扔,大聲嚷嚷道,“喂,你小子,不是掃地童嗎,掃啊!”
本來,林過是不負責暗器堂門口的打掃任務的,可是,林過不想與其爭執,想,不就是掃一個雞蛋嗎,也不難。
於是,林過把碎雞蛋收在了一個筐裏,又掏出一塊抹布,把地擦了又擦。
而可能是因為急於給掌門打掃房間,林過的額頭都忙活的出汗了,鼻尖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拿衣袖抹了一把,剛要起身,忽然,跟前又傳來一聲東西摔碎的聲音。
又一隻雞蛋,摔碎在林過的麵前。
林過急眼了,再也不想打掃了,轉身剛走,李元武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打掃是不,我到掌門那裏告你!”
“為了一個雞蛋,告我,多大個事兒,你不就是找茬嗎,你們不就是欺負我嗎,等著瞧!”林過嘴角上揚,邪邪一笑,又蹲在地上收拾起碎雞蛋來,等把地擦得很幹淨了,才站起身,他可不想再讓這兩個小壞蛋再折騰自己,也不想因為和兩個小壞蛋發生爭執,再惹出什麼麻煩。
鄭小其原本還想拋一個雞蛋,李元武阻止道,“操,你小子,豬腦袋啊,玩一個人,也不能一次玩個夠吧,明天後天,有的是時間玩,慢慢來,別一次玩膩了。”
林過聞若未聞,全當沒聽見。
起身快步向掌門的府裏趕。
進了房間,李頂邪見林過才來,有些怒不可遏,道,“林過,怎麼才來打掃?”
林過立即應道,“回掌門,因為起來晚了,所,”
“所以,你就來晚了,屁話,今天加罰,先把我的尿壺倒了。”
李頂邪橫眉怒目,劈頭蓋臉打斷了林過的話,把這個原本下人幹的低級活兒,令林過來幹。
話音剛落,李婉柔從裏麵房間裏走了出來,“爹爹,你為何事,如此大發雷霆呢?”
李頂邪看女兒來了,換了一副表情,微笑道,“婉兒啊,爹看不慣這個娃,就是頭一輪,頭一個摔下梅花樁的娃,所以發了脾氣。”
李婉柔聞聽,走上來,給父親輕輕的捏捏肩,捶捶背,柔聲細語道,“爹爹,切莫生氣,大動肝火,會傷了身子呢!”
聽女兒一說,李頂邪的氣消了一半,等揉捏完了,他的氣也就都消了。
林過竟然呆若木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快呀,快打掃,如若不然,俺爹又生氣了。”李婉柔溫柔的微笑著,提醒林過。
李頂邪光顧微閉雙目,享受女兒的按摩了,竟然忘記了林過的存在,也忘了讓林過倒他的臊味刺鼻的尿壺了。
林過聽話的點了點頭,急忙開始打掃起來,不時,還看一眼李婉柔,表達一臉的謝意。
李頂邪起身走出房間,李婉柔卻假裝在房間裏整理東西,慢條斯理的和林過搭訕。
林過一邊打掃,一邊感覺不自在,畢竟,身份差異擺在那。
“砰~哐~”
林過正一邊打掃房間,一邊睥睨李婉柔,一邊心裏著急她何時出去,可是,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一大跳,她竟然把一尊瓷瓶故意刮到了地上。
能不急嗎,換誰都得急啊!
這誰的房間,掌門的啊,這誰的瓷瓶,掌門的啊,這還了得,打掃房間把一尊瓷瓶掃地上摔碎了。
林過直起身,直直的看向李婉柔,出乎意料,李婉柔竟然溫柔的笑了,“我爹來了,我和他說。”
“可是,掌門會懲罰我的,我有口難辯啊!”林過急得不行。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掌門千金輕輕揮了揮手。
聞聽聲響,李頂邪立即衝了進來,“你這個愣頭青,把我的瓷瓶弄碎了,你可知罪?!”
縱使林過渾身上下邪氣再盛,麵對掌門這麼大的人物,他一個小孩能不心生恐懼麼!
“弟子知罪,弟子知罪,弟子願意受罰!”林過急忙應道。
“爹爹,婉兒看呢,還是別讓他打掃您的房間了,看,他多緊張,再打掃,說不定還會弄壞什麼呢!剛才瓷瓶還沒打碎,婉兒都偷偷看了,他很害怕呢!爹爹不如讓林過打掃我的房間吧,我的房間裏可沒有什麼太過貴重的物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