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
林過當掃地童一晃已經三月有餘,這些天以來,除了給掌門的女兒打掃房間和庭院,就是跟師父學點武術,學點法術。
進步,不是說沒有,可是,並不是很明顯,但,他自己練得很是刻苦。
林過每踢出一腳,每打出一拳,似乎都在發泄自己滿腔的怒火,和仇恨。
而和林過同來的葉飛龍,卻進步神速。
這一天,林過正在李婉柔的房間外打掃庭院,這時,正好葉飛龍路過此地。
葉飛龍,看上去,很冷酷,背上背著一把長劍。
看見林過正在打掃,葉飛龍停止了腳步,“林過,累不累呀?”
林過停下手裏的掃帚,微笑道,“還行,習慣了就不累了。”
葉飛龍一臉同情的表情,“嗯,我幫你打掃會兒。”
林過感激的道,“不用了,小龍哥,你去練劍吧。”
葉飛龍雙手一抱拳,走開了。
晚上,林過睡得很香甜。
而在林這正在夢鄉裏的時候,李婉柔的庭院裏卻正有三個蒙麵黑衣人在做壞事。
三個蒙麵黑衣人,正在趁夜色,在掌門女兒的庭院裏挖著什麼。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三個蒙麵黑衣人扛著什麼東西,悄悄走開了。
第二天早上,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紙,射進屋子裏時,林過打了一個哈欠,起床,穿衣,吃飯。
然後,照例,準備去給掌門的千金打掃房間和庭院。
剛走出房間,迎麵走過來兩名執法弟子,“走,跟我們走一趟。”
兩名執法弟子,二話不說,架著林過就走。
“我怎麼了,要帶我走。”林過抗爭,可是,沒有用,兩名執法弟子個頂個,都是功夫高手,一個羸弱少年,武術會一點點,法術更是略知一二,如何對付得了這兩個高手。
不由分說,態度強硬,林過自覺事情不妙。
在途中,林過還蒙上了雙眼,這更令少年,內心恐慌。
換作誰,這都是極其可怖的事兒。
踉踉蹌蹌,不知走了多遠,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好像到了哪座房子的門前。
“進來。”裏麵傳來一句熟悉而威嚴的聲音。
“是掌門。”林過聞聽,不禁渾身一抖,不寒而栗。
“我又犯了什麼錯誤......沒有啊!”林過在心裏快速的搜尋記憶,但是,他能肯定自己沒有犯錯誤。
兩名執法弟子,把林過拎起來,邁過門檻,進到房間裏。
“摘下麵巾。”果不其然,正是掌門。
林過心裏全是迷惑,目光迷茫。
“弟子林過,拜見掌門大人。”林過彎腰行禮。
“林過,你可知罪?”掌門嗓音沙啞,充滿咄咄逼人的意味。
“我,我不知道,我,我何罪之有。”林過支支吾吾,低聲道。
“哼,不承認,用刑!”掌門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方木桌,從虎皮太師椅裏躥起身來。
“慢,爹,婉兒,等等,婉兒有話說。”關鍵時刻,李婉兒闖了進來。
“婉兒,你今日如何如此無禮,沒敲門便進得屋來,從前,你從未如此冒犯爹爹!”李頂邪橫眉怒目,看向女兒。
“請爹爹恕罪,門童掉陷阱裏是真,可是,究竟誰挖的陷阱,還請爹爹明查,別放過一個壞人,也別冤枉一個好人。”李婉兒低垂頭,壓低嗓音,有些怯怯的道。
“......嗯,好,先放了這臭小子,你,去把張大義給我請來。”
聞聽,左邊一執法弟子立即領命,不多時,張大義匆匆趕來。
“拜見掌門。”張大義前腳剛跨過門檻,彎腰行禮,險些摔倒。
張大義是個急性子,什麼事,尤其掌門找他,手頭在什麼大事,他都先立馬放下,一路小跑去見掌門。久而久之,便得一綽號,“急先瘋”。
“急先瘋”,這個綽號,很響亮,在整個魔血派,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何況,張大義是執法堂堂主,手握重權,有時甚至是生殺予奪的權利,他在掌門麵前,看嘴往哪邊歪,也就是說,一個魔血派弟子的生與死,很有可能就是他張大義嘴一歪歪的事兒,他跟掌門說點好聽的,或者不好聽的,效果會截然不同。
慣常,幫派裏的弟子,或堂主,遠遠見了張大義都必是先問候,甚至先行一禮,先混個臉熟,誰他娘的知道,哪天會犯到他張大義的手裏,到那時候,可不是鬧著玩的,整不好,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