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話提醒了柳翎，自己現在是個小孩兒還是女孩兒，滿嘴屁呀屁的本身就是沒家教的表現，別說在這個異世裏，就是在現代，女孩子這麼說話也是招人討厭的！都怪以前沒事渣遊戲渣的太狠，又總喜歡裝人妖跟人打嘴仗隻圖痛快，還來不及把那些臭毛病改過來，一時也不好意思哭了，接過酥糖悶頭吃起來。
看她不說話，季惟默以為她明白了道理，心裏正覺滿意，沒想到柳翎忽然抬起頭來：“我現在還小打不過你，等我長大了，這一巴掌我一定討回來。”
季惟默噎了一下子，看著她鼓著腮幫子卻一本正將的小臉，唇邊的笑止也止不住：“好，等你長大了，我定會讓你討回來，絕不還手。”
柳翎哼了一聲，低頭繼續對付那片酥糖：“就剩一片糖了，一會我吃藥怎麼辦啊！”
季惟默慢慢梳理著她軟軟的頭發：“盡管吃你的，還多得很呢，盡夠了！”
吃完糖，季惟默舀水給柳翎洗了手，抱她回床上坐了，從床角摸出個布縫的老虎遞給她。
布老虎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麵上的繡線有些地方都起了毛邊，柳翎印象裏在劉家炕頭上就擺著這麼一個，應該是絮絮她們收拾東西的時候順手拿來的，隻是她對這玩意兒一點興趣都沒有，搖搖頭，指著桌子上擺著的書道：“我要那個。”
季惟默奇道：“翎翎想看書？”
柳翎點頭，季惟默丟下布老虎，隨手拿了一本書遞過去。
柳翎先看書皮，上麵用繁體字寫著“經史策論”四個字。
要說柳翎大學上的一般般純粹是混日子，可這繁體字她到是認識不少。她小時候雖然住農村，可據說她祖爺爺可是晚晴時期的舉子，家裏存了不少繁體字的線裝書。**的時候破四舊，她爺爺舍不得那些老書，偷偷藏起來一大部分，粉碎**以後才見了天日，她爺爺沒事兒就喜歡拿出來翻看。她上學認字以後，也喜歡抱著那些書研究，後來跟父母進了城，有幾本線裝書她還帶到了城裏，現在還擺在她家的書櫃裏呢。
對於這種科舉考試用的書籍，她實在沒什麼興趣讀，也就是為了對比這裏跟她那個世界的文字有哪些不同罷了。
看了幾頁，發現這裏的文字跟古代的繁體字沒有什麼大的差別，隻是書裏提到的朝代名稱卻是從未聽過的，什麼南江朝北江朝啦，大勵國啦，鼎國啦，看來這個世界是個不折不扣的架空國度，隻有穿戴和社會體製類似於中國宋明時期。
季惟默看她一頁一頁翻得認真，笑問道：“你看得懂嗎？”
“看不懂啊，”柳翎故意搖頭晃腦嘻嘻笑著：“就是看著一個個跟蚯蚓爬似的怪好玩的，你能教我嗎？”
季惟默道：“你想學認字？”
柳翎點點頭，季惟默又道：“翎翎是不是想長大了考狀元？”
柳翎撇撇嘴猛搖頭，她才對考狀元沒興趣呢，就是不想讓人以為她是睜眼瞎，將來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來也好有個借口罷了：“舅舅說讀書才能明事理，我就想讓娘過好日子，才不考什麼女狀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