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做不到就不用再繼續談了。”

教務主任思索了一會,沉聲說道。

喬子衿的才華,他是清楚的,他當然也希望這次設計是由她親手完成。但是有人不許她好過,他也沒辦法。在其位,謀其職,他的權利也就這麼點,三天,是他能給的最大期限了。

“……好。”

……

天氣陰沉沉的,通往女生宿舍的小道上,喬子衿步伐沉重。自從父親出了事,她為了湊醫藥費,早把他們的房子賣了,她現在就住在學校宿舍裏。

喬子衿可以猜測得出這是白伊茜的手段,自從白伊茜與她攤牌後,就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討厭她。

現在這個機會既可以讓她身敗名裂,又可以讓白伊茜漁翁得利,白伊茜怎麼會放過。

隻是三天內,她要如何讓白伊茜承認?

“哎呀,這不是那個爸爸躺在病床上,就不自愛的女學生嗎?還來學校幹嘛,看到你我都替你爸爸心疼。”

就在喬子衿冥思苦想的時候,不知不覺走到了宿舍樓下,宿管大媽尖酸刺耳的聲音讓喬子衿不得不回神。

喬子衿本不想和宿管大媽計較什麼,宿管大媽平日裏就愛八卦,口頭欺負一些無權無勢的學生。她看喬子衿現在落魄就不求事實,隻求過嘴癮的態度惹惱了喬子衿。

“……你也有子女,為自己積點口德,不然哪天你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都沒有人想起。”

“你,你說什麼?!你才沒有人想起……”

喬子衿說完就上了樓,不理會在她身後吵嚷的宿管大媽。

宿舍裏空無一人,屬於她的位置被弄得亂七八糟,原本在桌上的書本都散落在地麵,床鋪上被褥已被撕裂,滿是白色的棉絮。

太可笑了,這種幼稚的排擠手段居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喬子衿坐在床沿,心裏衍生出一股無力感。

沉默地坐了一會,打算起身收拾的時候,喬子衿的手機響了起來,備注為‘他’的大字出現在明亮的屏幕裏,讓喬子衿的心頓時平靜了不少。

這是喬子衿給蕭炎爵號碼的備注,她不知道蕭炎爵的身份,不想備注姓名,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以目前的處境,和她沒有衝突,可以放鬆對話的朋友就隻有他了吧。

“喂。”

“你有東西在我這。”

蕭炎爵聽到喬子衿有氣無力的聲音不自覺地挑了挑眉,把玩著手上梔子花型的項鏈,沉聲說道。

“什麼……”東西。

喬子衿話還沒說完,宿舍門被推開,人還沒進來,嘈雜的聲音卻先人一步傳了過來。

“早就看喬子衿不順眼了,她做那些破事,學校該讓她退學了吧。不知道她回來看到她的床,會是什麼樣子?”

“管她呢,參加決賽有什麼了不起,估計能進入決賽也是潛規則進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