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易之幾乎再沒有擔心過關於他的文章是否能夠被刊發的事情了。(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到達了一定的高度之後,就是他挑不同的報刊雜誌,而非載體來挑他了。
鑒於他這好不容易才拚湊出來的一篇文章本質上是一篇相對枯燥無意義的哲學著作,所以直接刊登在他的專欄裏是不現實的。有再明顯不過的好惡的讀者會輕易地選擇不去看那些讓他們覺得晦澀的東西。而想要讓更多人認真閱讀這篇文章,就必須針對性地選擇刊登的媒體。
並不是後世八十年代的時候,因為對知識的渴求,多晦澀偏門的書籍也能夠達到幾十上百萬的銷量。
滿足易之需要的刊物並非沒有,同樣屬於當初某位穿越者前輩遺留下來的跨越時代的殘留物。這份刊物倒是沒有不倫不類地掛上一個所謂的“皇家”名頭,它隻是不倫不類地掛了一個“社會科學院”的名頭。大明社會科學院下屬,《玄壇》雜誌。之所以叫做玄壇這麼一個讓人有點弄不太懂的名字,還是當初一大堆儒生在一起討論了半天,最後決定借用當年“玄壇講經”的典故,所以將之命名為《玄壇》。
這份雜誌,從創辦開始,就刊登各種各樣的新學說,各種經義相關。這是一份嚴肅性非常強的雜誌,也是整個大明國內偏文科方麵的學者們的主要學術陣地。當年王陽明的心學也是在這份雜誌上一炮打響的。
《玄壇》的主要讀者本來就是進行各種研究的人,從本質上來說,他們雖然依舊是文人的一種,但是卻不像是文壇核心圈那樣派係劃分十分明晰,而且也更加傾向於單純的學術。從這些方麵來說,這份雜誌似乎原本就應該屬於現在正異軍突起的中立派。而另一方麵,《玄壇》的讀者們自然會對易之所帶來的馬哲有些興趣,而不會如同其他人一樣,完全是單純按照立場,或者充滿了典型的大明霸權思想,把一切外來思想都斥為異端。
這樣的話,首先有人接受易之帶來的馬哲,並且肯認識它,研究它,根基就紮了下去。加上這一批人物是整個大明的純研究人員,根本就不攪合保守派和激進派的波譎雲詭的,在他們發言之後,其他人自然需要尊重他們的言論。(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如此這般,易之的所有策劃才算是真正成功。
但是第一步,還得先投稿。
說是不會有雜誌挑他,可說真的,《玄壇》是有這個挑剔的資格的。易之將稿子抄錄了一遍之後寄了出去,雖然明白自己寫下的東西是精華中的精華,卻依舊覺得擔心,這一篇文章到底會不會被接受,會不會被發回來不予刊登?
索性,幾天過去,他收到了《玄壇》雜誌的回複,這一篇介紹一種全新哲學的文章,即將被雜誌刊載,就在這一期——主編直接將有一篇文章替換了下來,因為他意識到這一篇講述“馬哲”的文章,恐怕會成為一顆重磅炸彈,對於整個大明的哲學界和思想界。
另外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稿酬。
從開始撰寫文章開始,易之就沒有覺得自己缺過錢,畢竟曆史遺留的緣故,大明的文人們稿酬都是非常高的,饒是如此,這一次他從《玄壇》拿到的稿費也讓他驚訝到不行,這一筆稿酬著實是令人驚訝的高。準確而言,就這麼一筆稿酬,就足夠易之買半棟別墅了。
據說是因為當初某位王爺認為純理論研究枯燥而需要付出太多,所以刻意提高了這筆稿酬,希望能夠給那些為人類靈魂和生存意義而研究的學者們以鼓勵的緣故,《玄壇》是享受皇室及其他一係列集團的專項撥款的。
收到了一個準信,易之當下也不急了,開始了每天跑圖書館的日子。
好不容易拿到了能夠在皇家圖書館閱讀的許可,加上裏麵有個於伯英先生,易之跑得非常勤,這樣有充裕的知識,有老師教導的日子可以說是幸福無比,他自然不願意荒廢時日。就在這來到大明的時間裏,易之逐漸發掘了自己的諸多欠缺。說到底,當初的他根本就不是個做學問的人,不過是混混過了。比起大明的諸多學者,太淺薄。現在有機會補平缺陷,自然是好的。
不多時,新一期的《玄壇》總算是上市了。這本雜誌是各大高校,研究所的必備刊物,至於學者們,則是之有訂閱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