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把自己的車從聞櫻家的車庫挪到了他自己那棟別墅的車庫。
天已經很晚,索性就在恒豐公館住了下來。
進屋,他到浴室簡單衝洗了一澡,便躺到床上,想著一些事情,不一會兒就沉沉進入了夢鄉。
夢裏,他見梅閆東抱著一個女孩失魂落魄的從他麵前走過,連個眼神都沒有分他一個,隨後畫麵一轉,他見梅閆東每年的某一天都會拿著那女孩最喜歡的太陽花,到那個女孩墳墓麵前祭奠。
他想安慰一下這個兄弟,便提著一瓶梅閆東最喜歡的伏特加,與他喝一杯。
可他卻在墓地,無意間瞟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熟悉的照片,他的酒一瞬間哐當落地,心口莫名一緊,然後他驚叫一聲睜開了眼睛,身上臉上全是汗。
楚辭再也睡不著,於是又走進浴室,衝了個澡,然後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陽台狂抽煙,目光所及眼神自然落在了他前麵那棟別墅的窗戶上,唇上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神色似嘲似弄。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有了欲望了?也有了在乎的人?
……
同樣的深夜,鍾靈在他們之間看電影的商場打了好幾次車無果之後,心一橫直接按了周勁承的電話,讓他來開車來接自己。與此同時,她又在心裏狠狠的給楚辭和聞櫻記上了一筆。
楚辭看完電影之後,輕飄飄的與她說了一句讓她自己走,就把她扔到上商場自己插著兜就走了。
他如此不顧情麵,鍾靈心裏就更加不平衡,就一定弄清楚他對聞櫻那個賤人是什麼想法。
所以她就沒急著走,偷偷跟上了他,看他是不是在等聞櫻和高聿凡下來。
她在停車場蹲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還真讓她逮到了了有機會。
高聿凡接了個電話後急匆匆走了,沒送聞櫻回家,而楚辭在聞櫻走之後居然開著車出了商場,在一個角落裏一直等著聞櫻離開,見她一直打不到車。
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裏的楚辭,把車開到那女人麵前,把人強行要送人回家。
鍾靈看到這一幕,從一個陰暗角落鑽出來,瘋狂大笑,最後笑得眼淚不受控製的往外流。
她多年的追逐,卻敵不過一個女人在他麵前裝傻充愣,憑什麼?
所以她要報複,即便與周勁承狼狽為奸也在所不惜,今日之恥,她一定要百倍償還。
翌日,早上八點,聞櫻躺在床上被一段急促的鈴聲吵醒,聞櫻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頭,才按了手機接通鍵。
電話是高聿凡打來的,他聲音很溫和也帶著一些疲憊:
“起床了嗎?”
”還沒,我們要去T市滑雪嗎?”
想起昨晚的約定,聞櫻便嘟囔著問高聿凡。
“聞櫻,阿櫻!我…,這次隻怕又要失約了,昨晚餘薇薇的家長一直在鬧,說他們的女兒是因為與同事吵架才出的車禍,一定要我們事務所賠償,說我們不賠償就要告我們事務所和陸晚晚以及秦宇。”
“我昨晚做了一些讓步,但她家裏人還是不依不饒。隻怕之後要打官司了。”
高聿凡緊握著電話,麵色疲憊的解釋。
“她這最多也就是個工傷吧,他們以什麼理由告?和律師事務所打官司,這家人是缺錢缺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