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綁匪的計劃(1 / 2)

“汪汪、汪汪汪!”

幾聲狗叫不知從何處傳入耳中,空氣中混著一股豬牛糞的難聞臭味,好兒暈暈沉沉地睜開眼睛,一片黑咕隆咚,啥也看不到。

一伸手,被什麼東西給擋住,好兒摸了摸,很像是竹篾編,沿著摸一圈下來,確定是竹筐無疑。而頭頂上,被嚴嚴實實蓋著簸箕蓋,用力頂了頂,紋絲不動。

這是什麼地方?又是誰把自己劫走?好兒坐在竹筐裏,曲膝麻木得失去知覺,腦海浮現當時情景。

她當時轉悠著,看見撚子樹就跑過去仔細查看,有否熟透尚未被摘或掉落的撚子果,隔上一會就喊兩聲小樹。

那幾棵撚子樹就長在一片濃密的灌木叢之間,上麵的撚子果一看就是熟了的,但那片灌木叢太過濃密,光線比較偏暗,她有所猶豫,要不要過去,這個念頭也就是一兩秒的停頓,覺得撚子果就在眼前,不摘白不摘。

好兒連續摘了兩棵撚子樹上的果兒,一個小口袋已經裝滿了,另一個口袋也裝了差不多三分一,她踮起腳尖,努力伸長小手,想要摘到最頂那幾顆撚子果。

突變,就在那一瞬間發生!一隻大手攸的從暗沉的灌木叢後麵伸出,迅速且準確地捂向她鼻子。

一股濃鬱的香氣直鑽鼻中,好兒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這麼暈迷過去了。

如今細回想,刹那而來的團影似是一塊毛巾,上麵必定是塗了什麼迷香之類的,不然那股香氣哪來。

想到這,好兒曲著手臂,把手伸進口袋一摸,撚子果還在,不過摸到些粘稠,有的應是被擠壓爛了。

也不知是什麼光景,是白天還是天已黑,好兒感到腹中饑渴,遂掏了撚子果一顆一顆吃起來。

忽地,外麵似有腳步聲,好兒趕緊豎起耳朵傾聽,那腳步聲漸漸清晰,等了一會,不見有人靠近竹筐,好兒正準備接著吃,忽聽有人說道:“這大晚的,真得往外送?”這聲音有點悶,語氣裏似是不情願的樣子。

聽得另一把粗嗓子道:“之前不都說好了?一會就去跟曾憨家借輛牛車,就說你老娘不大舒服,趕著去給抓藥。”

靜了一會,悶聲音擔心地道:“我覺得。。。這心裏不穩當,你說要是萬一被發現。。。”

“咱做都做了,你現在才擔心,不是屁話嗎?”粗嗓門頓了頓,接著又道,“這娃兒是那女人生的,就不信她不舍得拿銀子換回去。”

悶聲音懦懦地不知說了什麼,隻聽粗嗓門道:“這事兒,差不了,你想她一個外鄉寡婦,拖著幾個娃兒,這一年光景不到就買地起房,你沒看人在鎮上賣菜,多紅火!那銀子,每天嘩啦啦的掉口袋裏。咱該想想,自個那份銀子到手後,該怎麼花。”

“我可跟你說,我早就想買一頭牛,弄個牛車,再蓋上三間青磚瓦房。。。你去借牛車,我進去看看那娃兒醒了沒有。”

一個腳步聲漸遠,另一個向竹筐方向走來,好兒窩在竹筐裏,心裏徒然緊張起來,是繼續裝暈迷?還是怒睜雙目將對方臭罵一頓?

不等好兒想定,就聽得腳步聲在前麵不遠停下,“咯吱”兩聲門響,傾重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好兒在心裏數著對方的步子,一共走了七步。

來人在竹筐前停下,竹筐被輕微晃了晃,聽得繩子碰甩到竹筐身上,頂上的簸箕蓋被拿開,微冷的空氣一下子鑽進來,好兒緊閉著雙眼裝暈迷,可眼皮外能感到有明滅不定的火光。

一隻粗糙的大手,帶著股鹹蘿卜味兒,在好兒小臉上拍了拍,探了探鼻息,粗嗓門又低頭低聲喚了兩聲“小娃兒”。

見沒任何反應,粗嗓門便道:“嘿,這玩意兒還真是厲害!”

“唷,真是女隨母,丁點兒大,就長得這麼俊俏。。。小娃兒,你可別怪咱手狠,要怪就怪你娘,誰讓那騷寡婦有能耐賺錢。”

我呸!你才騷寡婦,你全家都是騷寡婦!好兒忍不住在心裏暗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