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相爭,相逼(1 / 2)

劉大小姐滿臉驕橫的得意,“好兒小姐,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好兒還能不能好。”

“是啊,我好怕怕。”好兒誇張地做了個害怕表情,坐回凳子上,姿態優美又悠閑,“我就在此坐等恭候溫尚書到來。”

她把“溫尚書”三字特意咬重,轉頭讓平卉給自己取些吃的過來。

“跟小三的後代舌戰,就是浪費口舌。。。平卉,多拿些好吃的。。。算了,她們都怕胖,你把那些吃的都拿過來吧,浪費糧食是最可恥的。”

劉大小姐滿帶嘲諷道:“大家看看,這就是典型的暴發戶嘴臉,穿最好的衣裳又怎樣,你想踏進京城的名流圈子,下輩子也輪不到你!”

“劉大小姐,你真是神算,連我下輩子你都能預算到,那請問你下輩子是做什麼?做豬還是做雞?還是豬狗不如?”

好兒一邊優雅地吃著東西,那粉嫩小嘴裏吐出來的話,卻是惡毒得能把人氣死。

辛二小姐控製不了局麵,隻好轉身去吩咐自己的丫鬟,去告訴爹娘這裏的情況。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你才豬狗不如!”

“表妹,別理這瘋女人,就讓她暫且得意囂張一會,等姑父來了,看她不哭著下跪求饒!”

“對了,溫大小姐,你那小三娘親好不好?掐指算一算,你那小三娘親要踏三十了吧?都說女人三十豆腐渣,不知你的小三娘親如今用什麼手段攏住溫尚書的寵愛?

聽說,你們溫府的姨娘,隻能生女兒,不能生兒子,我就覺得好奇怪了,難道你們溫府抬姨娘,都找了算命先生算過八字,算準了沒兒子生才抬為姨娘?”

“你這潑賴、毒女,你憑什麼對我溫府說三道四,你誣蔑我溫府聲譽,侮辱我爹,侮辱當朝命官,你這毒女人,你不得好死!”

眼角瞄見一群婦人走上了廊橋,越來越近了,估算著能聽到自己的講話了,好兒不予理睬對方的叫罵,提高聲調繼續說了下去。

“我還聽說,溫府的男主人溫尚書溫瞻年,當年可是鄉下窮得叮當響的窮小子,靠著一個女人默默付出,拚死拚活地耕田種菜,給人刺繡,養活溫尚書母子倆,全心全意供溫尚書讀書,令溫尚書沒有後顧之憂,才有了上京趕考中探花郎,才有了今時今日的東唐有史以來最年輕有為的溫尚書。”

三個如花似玉的小姐,一方氣得跳腳大罵,一方卻悠哉地坐吃東西,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

“我撕了你這惡女的嘴臉!”溫大小姐暴跳如雷,顧不得保持淑女形象,揮起尖尖指甲的雙手,朝好兒衝了過去。

“我本來不想說這些的,可是實在看不下眼了,所以未經辛二小姐同意,就擅自借用今天的遊春園會,把此事揭露出來,讓世人都來評評理兒。辛二小姐,我在此跟你說聲抱歉,改日定當隆重致歉。”

當溫大小姐衝到好兒麵前,雙手就要抓上她的臉龐,一刹那間,隻見好兒腳尖一踮地,連人帶凳往後一退,溫大小姐衝勢太猛,收不住腳,啪的一下朝前撲去,摔了個狗啃泥。

好兒嫌棄地縮回腳,伸手拍了拍裙上不存在的塵埃。

眾人看得呆若木雞。

“啊!”

“啊!我的翎兒!”

兩聲尖叫同時響起,在場的眾人這才留意到,數名華衣婦人先後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頭的,是辛夫人,還有溫劉氏。第二聲尖叫,就是溫劉氏。

“表妹。”劉大小姐趕緊上去,這時溫劉氏也趕到現場,兩人合力扶起溫大小姐,但見她下巴和上唇嗑出了血,雙手背擦去小塊皮,身嬌肉貴的哪曾遭這樣的罪,當即委屈地抱住溫劉氏大哭起來。

好兒掏掏耳朵,又提高了音量接著道:“話說這堂堂一個探花郎,竟然能做出舍棄糟糠之妻和繈褓中的幼女,貪戀京城的榮華富貴,另娶嬌妻,把老母接去,卻獨留糟糠之妻和幼女在鄉下艱難過活,官府苛捐雜稅重,母女倆三天兩頭隻得挖野菜填腹,冬天被凍得沒法睡覺。。。直到糟糠之妻帶著幼女遠赴京城尋夫,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已成為別人的乘龍快婿。。。”

溫劉氏一手指向好兒,大怒道:“哪裏來的粗鄙野種在這胡說八道!”

氣衝衝地對辛夫人道:“辛夫人,我女兒被這女人所傷,請你把這惡毒女拿下,亂棍打死。”

辛夫人蹙眉,看了眼好兒,投向次女的眼光充滿疑問和詢問。

辛二小姐便簡單地把事情經過敘述一遍,她說得很是公正,言辭語氣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與溫劉氏交好的便先後出聲,“想不到好兒小姐品行竟是如此惡劣,道歉不足以彌補,就該杖責五十,讓她長長記性。”

“嗬嗬,商人之女,品行能好到哪去,不就是有多幾個臭錢,也不看看這京城是什麼地方,跑來這裏炫耀揚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