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由阮嬌嬌如何努力回憶,都記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類似的經曆,或者看到過類似的畫麵。
太陽穴傳來的陣陣刺痛感讓她難受地皺起了眉。
顧司淵見狀,不禁有些擔憂地問:
“怎麼了?臉色那麼差?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兒。”
阮嬌嬌擺了擺手,可是下一刻卻直接暈了過去。
恍惚間。
阮嬌嬌似乎看到有一個手拿花環的小男孩朝她飛奔而來。
“喏,送給你的。”
說罷,男孩就將花環戴在了她的腦袋上,可她卻感受不到頭上有增加重量。
而秋千在男孩的大力推動下越蕩越高,她開心的笑啊笑啊,兩隻腳不停地來回蹬著……
緊接著畫麵一轉,男孩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
倘若不是男孩的胸膛上下起伏,她都以為男孩嘎了!
就在她想要上前查看的時候,忽覺手腕一涼。
她回頭看去,發現是男孩拉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男孩不是躺在床上嗎?
又怎麼會拉住她的手腕?
一股涼意直躥她的腦門,她睜大眼睛想要去看床上的情況,可耳邊卻傳來急切的呼喊聲:
“醒一醒!醒一醒!”
腦袋一抽一抽的疼,待阮嬌嬌重新睜開眼,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顧司淵那滿是焦急之色的俊臉。
“小阮?小阮?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這是怎麼了?”
阮嬌嬌迷茫地打量四周,雪白的牆壁和縈繞在鼻間的消毒水味道讓她確定自己應該是在醫院。
“小阮,你剛剛真的有嚇到我。
突然就暈倒了,任我怎麼呼喊你,都沒有半點反應。”
顧司淵心有餘悸地舒了口氣,將阮嬌嬌暈倒之後被救護車送往醫院的經過簡單講述了一遍。
盡管阮嬌嬌不想聲張徒增煩惱,可她暈倒這件事還是被阮父阮母知道了。
阮父阮母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醫院,出乎阮嬌嬌意料之外的是,跟他們一起前來的還有她名義上的二哥阮景深。
原本在來醫院的路上打了無數次草稿,可阮景深一開口依舊是硬邦邦的:
“你沒事吧?”
“放心,生龍活虎著呢,短時間內都不會給你的好妹妹騰位置就是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被曲解了的阮景深想要解釋,可又不知該從何解釋,尤其是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最後,他隻能黯然地垂下眼眸,將手中提著的果籃放到一旁。
而阮嬌嬌被阮父阮母團團圍住,解釋了好半天,才勉強說服阮父阮母讓她繼續勇闖娛樂圈。
但條件是,留在醫院做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
也許是想把之前錯過的全都補回來,也許是關心則亂,阮父阮母一會兒給阮嬌嬌喂水,一會兒給阮嬌嬌擦臉,總之就沒有一刻閑著的時候。
有被這過度噓寒問暖煩到的阮嬌嬌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最後還是阮景深找了個借口,將阮父阮母帶走了。
而啥毛病沒有吃嘛嘛香的阮嬌嬌被迫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當米蟲,她一邊享受著去而複返的某影帝的親自投喂,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