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補償,我比較物質一點的東西,不然衡量標準不好拿捏。”我左右看了看,隊友們在我右方幾米,聚在多米諾旁,一邊聽歌一邊吃**,烏阿子在左邊,小跟班不在,附近則是零星的冒險者和酒館忙碌的工作人員。
高亮的火光照耀下,即使是擁有高感知的德魯伊的我,也看不出之前那些年輕女巫們藏在什麼地方。
我把手向左伸出德魯伊袍晃了晃。
烏阿子會意地把一塊邪神晶體放在我手裏。
這時候歌聲漸稀,四周傳來人們的鼓掌和叫好聲,多米諾抓著一塊排骨毫無形象地啃著,不時朝周圍的聽眾笑著揮手手上還綁著繃帶來到我們兩個身邊說道:“領導,還有那個誰,酒館的美女來了,”他指了指篝火的另一頭正在走來的一群壯漢,壯漢中隱約能看到酒館女經理那姣好的身影,“該辦正事了。”
我看看多米諾又看看烏阿子,然後說道:“多米諾,你說你是什麼職業?”
“當然是盜賊了。”多米諾拍拍腰間的短笛說道。
烏阿子:“……?”
“你看,”我說道,“作為一個六十歲的老男人,你的眼力也還好啊。”說實話我就一直在想多米諾就是一個吟遊詩人這事,不過到現在他發揮的作用已經足以證明他值得留在團隊裏了,現在我隻是想用多米諾的厚臉皮殺殺老男人烏阿子的威風。
多米諾:“呃。”
“打擾你們進行男性之間友好親密的對話了,”這時候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來,蜜雪已經走到我們旁邊,幾個作為保鏢的壯漢和湯姆吉姆多比幾個在後麵等著我們,她說道,“該去參觀一下邊境城的木頭人了。”
一行人隨著蜜雪的指引走向已經變成植物園的巨大機器,巨大機器聳立在一堆廢墟中間,挨著高大的木堡壘顯得異常顯眼,路上不時有被活捉的邊境城人員被幾名壯漢拖著走過,為了防止這些敢死隊們自殺,酒館的工作人員將他們身上能綁住的肢體都綁得死死的,能堵住的洞也都堵住了。
“哎呦,真慘。”我旁邊的多米諾沐恩擺弄著自己的頭發,看著身邊被拖走的俘虜假惺惺說了一句。
一路上我見他看到死人、傷員就說一句“好慘啊”,但是發自真心的恐怕也隻有看見被我毀容的邊境城女兵的時候。
“稍微小心一點,”趁著團隊又重新聚在一起的時候,我看著一路上四周漆黑的廢墟陰影,小聲提醒道,“那幾個女巫肯定還躲在某個地方窺視我們。”
“嗯,”湯姆接口說,“尤其是防備空間替換,這類法術比較難以抵抗。”
吉姆倒是有些不以為然,說道:“需不需要這麼小心?”
“你想想你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一群拿著匕首的女巫圍著的場景。”看見自己的好基友這麼不在意,湯姆裏德不禁提醒道。
然而吉姆的重點卻完全放到了別的地方,他強調道:“是被一群年輕的女巫圍著。”
“……有區別嗎?”
“比較**。”
“……”
酒館方麵的工作人員們效率很快,當我們走到巨大機器下方的時候,那裏已經搭起了幾架簡易的木台,其中齒輪滑索齊全,旁邊清出大片空地,空地周圍和木台上都已經掛上了各種燈籠,燈火通明。
將壯漢們留在地上,蜜雪和我們一起搭上齒輪梯,上升後從側麵進入巨大機器的內部,內部也有許多人在燈籠的光照下忙碌,機械潤滑油的油味還沒有散去,草木的味道也在彌漫,再加上漢子們的汗味和前麵蜜雪身上的香味,我簡直要吐了。
跟著蜜雪,我們直接來到巨大機甲的主控室,主控室是一個半球形的空間,原本可能有一些屏幕或者玻璃的地方由於被木質化之後不透光了,光源是酒館方麵放置的魔法燈,白色的燈光很是亮堂。在主控室的正中央,是整個巨大機器裏少數沒有被木質化的東西,正是一個懸浮在中央的白色倒金字塔,被稱為失敗作的落城出產老式因果律能核。
主控室這裏工作人員反而不多,說是不多,根本就是隻有一位而已,一個穿著皮甲、須發皆白的老頭摸索著老式因果能核,看到蜜雪進來之後,先是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它被上了保險,一旦拆卸下來就會爆炸,我們沒有邊境城的密碼也沒有初始碼,還是不要亂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