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葉憐蓮起身微笑致意:“謝謝眾位前來參加小女的婚禮。”
不愧是東澤國第一的美女,絕色的姿容,微醺迷離的醉眼,親和的微笑,讓本來想鬧洞房的人心髒漏跳兩拍,失神了片刻。
以現代人的思維,雖覺得此情此景有些不妥,但也不認為就是多大的過錯。婚前非處已占了壓倒性的多數,隻是提前揭個蒙頭的喜帕又算得了多大的過錯!
再說,誰知道楚麒軒你放著如花的美嬌娘不去撲倒,卻偏偏有如此雅興,如此閑情,吃錯藥似的偏偏跑來這裏?
葉憐蓮的臉上,一定少了這個時代這種境況下女人該有的慌亂,亦或羞愧。這樣坦然無懼的臉,看在楚麒軒眼裏,實乃膽大不知羞恥。
眾人依舊盯癡癡盯著葉憐蓮那絕色的臉,全然忘了如此盯著王爺的新婚妻子是多麼無禮之事。
葉憐蓮可不是那種被人看一眼就會羞得抬不起頭的古時女子,落落大方的微笑與眾人抬頭對視。
心中有股火苗在亂竄,楚麒軒心裏非常不舒服,自揭喜帕還不算,還當著本王的麵誘惑眾人,你現在的身份是本王的女人你知不知道?
楚麒軒黑著臉:“看夠了麼?都給本王滾!”
不想活了才敢觸楚王爺的逆鱗,眾人登時作鳥獸散。
楚麒軒的眼微眯,顯示著心中的怒氣。“葉相的女兒,果然夠知書達理!”
葉憐蓮就是再遲鈍,也知道這是挖苦的諷刺之語。
葉憐蓮雖然渴望在圓房之前就獲得休書一封,但這件事若是傳揚開了,其娛樂性也許比月餘前的虎頭山群匪強暴葉女一事更加爆料三分。
若能換得自由,葉憐蓮倒不介意自毀聲譽做出些出格的事以換取休書,可對於養出了這樣女兒的葉府,卻就未必受得了了。
今天是你大喜日子,就當給你麵子,不和你爭執。
葉憐蓮未作半字分辨,很鎮定的低頭,伸手,蓋上蓋頭,然後,挺胸抬頭坐直,端坐在那裏等著新郎重新揭開喜帕。
既然你那麼愛揭帕子,那就當一切都沒發生,讓你揭好了。
葉憐蓮安靜的等著……
哼!
楚麒軒怒哼一聲,長袖一甩,揮起冷風一片,居然轉身離開了。
葉憐蓮無聊的靠著床柱保持著靜坐的姿勢,誰知道這個別扭的變態王爺會不會突然折身而返呢?
果然——
“吱嘎”一聲,門再次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