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寫到這裏,胡夫子脫口讚道:“好好好,好個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邵書桓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暗道:“他媽的,老蘇的詞,隻有沒文化的才敢說不好。”表麵上卻是拿捏著分寸,矜持的笑笑,繼續寫——
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裏,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易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胡夫子念道:“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好好好,真是絕妙好句。”一邊說著,一邊閉上眼睛,搖頭晃腦,細細品味。
邵書桓沒有說話,想了想,又另寫下去——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邵書桓一邊寫著,胡夫子就忍不住跟著念著,滿臉的不可思議,等著邵書桓寫完,他早就一把搶了過來,看了又看,點頭讚道:“真正好詞,好好好!”
邵書桓擱下筆來,店夥計對著他的恭敬更是多了幾分,那個腰似乎彎的更低了:“公子請上座。”
邵書桓離得宋媽媽遠遠的,才敢坐下來,笑問道:“媽媽,你看著還成不?”
“成,怎麼不成了?”宋媽媽雖然不懂詩詞,可是胡夫子卻是這方麵的行家,一看就知道好壞,既然胡夫子都不住口的叫好,自然是沒的差的,“不過,公子真的願意把這詞給我們家姑娘作曲子傳唱?”
“我這都寫出來了,媽媽難道還不相信?”邵書桓淡淡的笑道,“這樣的詞,我還有很多,媽媽若是喜歡,將來還可以找我要的。”
宋媽媽滿心歡喜,但心中卻是有點不安,想了想,從袖子裏取出一錠小小的銀錠,笑道:“公子是大家子出生,銀子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隻是——白拿著我心中不踏實,公子吃點虧,這五兩銀子就當是潤筆費吧!”說著,她令胡夫子把銀子給送了過來。
邵書桓不僅大喜,抄襲果然無罪,這都賺五兩銀子了?看樣子,抄襲還是有著很大的發展空間的。
他心中竊喜,表麵上卻是一點也沒有露出來,隻是不著痕跡的把銀子收在荷包裏麵,宋媽媽見他的荷包繡工精細,不似是外賣之物,心中暗暗點頭,果然是沒有看走了眼。又見他收了銀子,更是鬆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這些有些才情的大家公子去院子裏鬧事,收下銀子,就意味著銀貨兩訖,算是一筆正常交易。雖然兩首新詞,實在不值五兩銀子。
宋媽媽和店夥計招呼了一聲,帶著胡夫子離開,出門上了一乘小嬌去了,這裏邵書桓目的也已經達到,問清楚這個世界如何出書賺錢,順便買了一些筆墨紙硯,然後辭別店夥計離開,那店夥計還點頭哈腰,真當他是豪門大少,臨走還再三叮囑:“下次再來。”
“下次再來賺銀子。”邵書桓在心中暗道,一走神之間,出門差點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他忙著站住,卻聽得對麵有人喝道:“怎麼走路,不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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