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顧少商去了,邵書桓再次回到房裏,關門的時候,對這門栓發愣,片刻,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真的神了。”
回到房裏,便欲睡覺,隻是看著擺在小幾上的兩盒玉膚膏,心中不解,這黑衣人顧少商,對他也未免太過了一點?他圖什麼啊?
安王對他也就罷了,可是這個黑衣人卻是為什麼?難道真是俠客,做好事不留名?不,他留下名字了?而且,他好像也不是那個“劫富濟貧”裏麵的“貧”。
也許……和他那個便宜老爹宰輔大人有關?
隻是,原本邵府的事情,他確實是一點也不知道,周姨娘雖然和他說起過一些,不過是府中大概的人物關係,小時候的一些趣事,而且,周姨娘畢竟不過是邵赦的小妾,很多事情隻怕她也未必知道。
想到這裏,他再次想到方夫人,明明正牌邵書桓是冤枉的,這個老爹不痛、老娘不愛的偏房幼子,絕對不會妨礙到她什麼,她為什麼要趁著邵赦不在家,把邵書桓往死裏打?
邵書桓越想越是狐疑,睜著眼睛直到東方微微發白,才迷迷糊糊睡去,等著醒來,早就是日上三杆,初冬的早上,太陽的紅光映襯著粉色是霞影紗,分外明媚。
邵書桓起來,披著衣服走到院子裏,幾盆臘梅開的正豔,滿是淡雅清香。繞著院子跑了兩圈,有比劃了幾招昨天晚上顧少商教的劍訣,這才進屋梳洗了,出來開了院門,卻是呆了呆——隻見一個夥計打扮模樣的小廝正守著門口,見著邵書桓,忙著問好:“公子好!”
“哦?”邵書桓滿腹狐疑,不解的問道,“你是誰?”
“回稟公子,小的是八珍樓的夥計,來看看公子可是起了,好送早飯。”夥計忙著躬身含笑道。
邵書桓不僅大窘,他睡到日上三杆起來,卻累的店夥計在門口等著。
“嗯……”邵書桓隻是含糊的應了一聲。
那店夥計忙著又道:“公子稍等,我這就讓他們送早飯過來。”說著,已經一溜小跑的去了。
邵書桓搖頭,這安王如此煞費苦心的安排,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片刻功夫,昨天見過的那個店夥計已經帶著兩個人來,捧著食盒,送來早飯,燕窩粥和兩碟子精致小菜,順便把昨天的捧盒收拾了去。
早飯後不久,安王府上的杏兒和宋來旺就忙忙的趕了過來,卻是給他送一些小飾物來——
宋來旺早就沒有了當初在天逸書院初見麵的傲氣,陪著笑,佝僂著身子,在他麵前連直起腰說句話都不敢。
“公子,王爺昨天回去了才想起來,這些東西可不能少了,否則,老太太要是知道了,得說我們連公子穿戴的都不經心了。”宋來旺笑道。
邵書桓看了看,卻是一些鑲金嵌寶的荷包、蝴蝶絛子等等,從做工看,明顯不是市麵上買的那等粗俗之物,想來是命王府中針線活計上的女人連夜趕出來的。
“有勞王爺費心。”邵書桓笑道。
宋來旺隻是陪著笑,和杏兒也不回王府,隻在這邊侍候他,邵書桓閑著無事,繼續寫書,完成他的抄襲巨作,而杏兒就在旁邊給他磨墨。
邵書桓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閑話,套問王府中的種種,不料杏兒看著也不過十六七歲模樣,口風卻緊得很,盡撿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話來混他,若是問道要緊處,他唯一的回複是:“小的不知道,求公子問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