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夜半的風,暖暖中帶著絲絲寒意,邵書桓糟糟的局麵,血和火,在一瞬間蔓延
似乎有什麼不對勁?邵書桓用力的抽了一下鼻子,突然大聲叫道:“不好!”
“怎麼了?”墨菲問道。
“陛下,快走!”邵書桓大聲道,“炸藥,這裏埋著大量的炸藥。”剛才空氣中他聞到了一絲絲的硫味道,應該是炸藥,在糧草駐紮重地,埋下炸藥,可還真夠狠的。
“撤退!”墨菲大聲喝道。
龍禁衛素來訓練有素,墨菲大喝一聲,眾將士紛紛退回來。
“想要走,哪有這麼容易?”一個聲音陰沉沉的笑著,隨即,在火光的掩映中,一對兵馬如同是鬼影一樣,出現在眾人麵前。
“殺出去!”墨菲連話都懶得說一句,早就知道有埋伏,但是,他還是來了,既然敢來,就不怕他有著埋伏,因為他是戰神,他自信,在戰場上他可以戰無不勝。
“陛下!”邵書桓突然低聲叫道。
“書桓,你自己小心。”墨菲囑咐道。
“不你看!”邵書桓突然指著安王軍營中一座突兀地高台。四麵都是火光掩映。隱約可見高台上似乎有人。
“免之”墨菲一愣。略略一想。他就知道那高台上地人是誰。
安王這一著夠狠。隻要周帝去救人。隻怕免不了就中了安王爺地埋伏。最後葬身密州。
“殺!”墨菲顧不上多說什麼。這可是千載難逢地機會。說著。墨菲忙著吩咐一小隊龍禁衛過來。護著邵書桓。自己卻領著眾軍。迎向了安王地親兵。
“誰砍下墨菲地人頭。賞黃金十萬兩。良田萬頃。”對麵。那個陰沉沉地聲音冷冰冰地道。
邵書桓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地一切。完完全全地混戰這就是戰爭?人命宛如草芥。一個個在他麵前恍惚地倒下。感覺是如此地不真實。他不懂戰爭。前世隻在電視上看過戰爭地場景。卻遠遠沒有這等殘酷。
“公子,我們先走!”一個龍禁衛低聲道。
邵書桓點點頭,他留在這裏,也是白搭,仰看向安王爺地軍營陡然,他像是下定了決心,騎著馬飛快的向著安王的軍營飛馳過去。
“公子”身後,有著龍禁衛的驚呼。
“轟隆隆轟隆隆”邵書桓聽得背後傳來驚天動地地大響,身後有著一股股的熱浪襲擊過來,揮劍將一個士兵砍翻在地上,百忙中轉身看過去,隻見原本堆放糧草之地,早就泥土翻飛,劇烈地爆炸,把周圍全部夷為平地。
“陛下?”邵書桓心中有些擔心墨菲,策馬想要過去看個究竟,無奈安王的親兵如同是不要命一般的湧上來,勁弩夾著羽箭,層層疊疊……
邵書桓手中揮舞著大殷天子劍,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個前來圍堵他的士兵。
“開!”陡然,原本混亂的場麵上,如同是想起了一聲焦雷,仿佛的春天地第一道春雷,一下子炸醒沉睡了一冬,墨菲手持長刀,橫掃過去,愣是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兄弟們,給我衝出去!”墨菲大聲喝道,說話之間,他居然反手把一匹戰馬前踢砍斷,同時飛起一腳,那龐大的戰馬,如同輕飄飄無形之物,被他踢得飛了出去,狠狠地在對麵安王爺親兵身上。
邵書桓見狀,忙著一拍那匹汗血寶馬,這汗血寶馬雖然隻是人工飼養,並非名苑良馬,但也比普通的戰馬更加悍勇,如今不知道是這血和火激起了它地野性,還是劇烈的爆炸引起它地興趣,居然撒開四蹄,飛快的向著安王軍營中衝了進去。
周帝一襲很普通的青色長衫,如同是一隻青色的大雁,遠遠而來,行動之間,宛如行雲流水,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息。
“你終於來了!”安王爺也同樣穿著一襲青色長袍,背對著周帝,耳畔聽得身後輕微的破空之聲,這才轉身,直直的盯著周帝。
“姬銘,朕今日要殺了你!”周帝懶得多說什麼亂臣賊子的廢話,他的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麵對自己的皇弟,他自然也沒得什麼好說的,既然已經兵戎相見,當然隻能手下見功夫。
“同樣的,本王今夜也想要殺了你!”安王爺抬頭看向那座高台,夜風中,邵赦的藍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舞,“我很想看到,若是他就這麼死在你麵前,你還有何麵目稱王道寡?”
“朕的大軍馬上即將趕到,豈會讓
?”周帝冷笑,抬頭看向那座高台。戰吧該了結,邵赦說的不錯,當初他就應該心狠手辣一些,直接殺了安王爺,也免今日之亂。凡是總有個因果,既然做了,他就沒有準備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