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雌。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分。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臨江仙》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瞢末年,七國紛爭,柳一統天下。及柳滅之後,雲、範日益壯大,後並入於鈴。遂芳帥天女軍,揭竿而起,一統天下,後芳國因桓月之亂,一分為三。個中原因正史野傳記述不一。有言芳國女帝劉葵暴虐成性,窮兵黷武;有言芳國女帝劉元寵信合官(芳國女帝之男寵官名),閉言禁諫。後女帝劉元皇妹劉桓,得丞相月如炎相助,欲將劉元謀而誅之,機事不密,反為所害,而芳國亦因三年桓月之亂,國本大傷。帝權日漸衰弱,外戚閹黨自此愈橫。
永朔三年,暴旱,民顆粒無收,饑荒四起,屍橫遍野。永朔四年,帝峰楚,盡皆崩裂。永朔四年中,天降奇石,曰:芳盡。
劉元立於太元殿中,眉微蹙,見朝下文武百官呼啦啦跪了一地,卻無一人言語。劉元歎息道:“一幫廢物。留之何用!”
百官便開始磕木魚:“皇上息怒!”恨不得降頭埋進土裏,生怕被皇帝揪了出來,攬了這爛攤子。
“賢侍君可有辦法?”劉元轉頭看向趙子賢。趙子賢乃劉元最為寵信的合官,入宮不到三年,便封了侍君。
“臣婢以為此值天下大亂,賊寇流竄,民匪四起。我天朝芳國,應增收賦稅,擴大兵力,方可鎮壓盜匪流寇,以定民心。”趙子賢立於殿中側柱旁,不緊不慢地說道。
“臣以為賢侍君所言極是!”太守鄭馨忙不迭說道。其他百官也隨聲附和。兀自都歎了口氣,終於有人來擔這一攤子。而這當紅的賢侍君,正是不二人選。
靖州有三姐妹,一名李好,一名李信,一名李甜。那李好本是個青樓女倌,因偶遇一番外恩客,兩情相悅,重金贖之。閨樓蜜室間,更授之以《太平要術》。此要術,上可通達天庭,下可策兵謀國,普救世人。一年後,番外恩客暴病室中,其龐大家業資財,悉數落入李好手中。永朔四年,中原天花爆發,李好以太平要術施符化病,並以其家財廣修醫館神廟。世人皆感其恩德,畏其天術,稱之為“天恩娘娘。”遂追隨者日多。至永朔四年冬,已有信徒十萬餘人。李好設製立籍,已然是個小朝廷。次日,天降奇石頭,曰:芳盡。李好登石廣呼:“蒼天已死,黃天當李;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小人見過賢侍君。”遊嬋款款跪下。這遊嬋,正是李好手下心腹之人。
趙子賢並不言語,亦未示意遊嬋平身。這密室之內,隻有他二人。半響,趙子賢才緩緩地說:“起了吧。”
“在下奉命帶來書信一封,請賢侍君過目。”說著,便從衣袖裏套出一隻蠟封好的竹筒,雙手遞了過去。
趙子賢接過竹筒,啟了蠟,從筒中倒出一指長的紙卷來,展看細細看來。遊嬋斜著狡黠的一雙小眼,仔細觀察著趙子賢臉部的每一個表情。趙子賢卻聲色不動。
“在下以為,今民心皆順我主,若賢侍君能助我主奪取天下,我主必誠謝之。”遊嬋說道。
趙子賢斜依著,並未正眼看這遊嬋,隻說道:“她憑什麼以為我定會助她?如今我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侍君,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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