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五年過去了。在莊園裏,易卿和易佳經曆夏暑寒冬。每日都是枯燥的跑步和練字,荒山的路已經知道哪裏凹凸哪裏有溝壑了,練字也練得手都麻木了。
但是,有些東西在熟悉的過程中,它也在發生變化。易卿和易佳的身體長了一大截,易卿不再是以前的矮豆芽了。十七歲的他,已經有一米七,身體也很強壯,這都是五年跑步下來的結果。俊俏的臉頰,帶一點書生氣,英俊帶點帥氣。易佳十五歲,她也發育的玲瓏有致,身體也很柔美,相貌不再是以前的黃毛丫頭,成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今天,易卿在秦穩的要求下,種下二十棵樹,每半年撞到一棵。雖然易卿可以輕鬆跑十幾公裏,臉不改色,心不加速。但秦穩還是要求他跑步,然後多加了一項,就是教他拳法。
易卿看著那些樹,現在就想把它們折斷。雖然現在是半人高的小樹苗,但十年以後,也就是最後要撞到的那棵樹,不知會長得多粗。在種樹時,易卿把土往死裏踩,希望可以成活率小些。秦穩在一旁嗬嗬的笑著,說,”你盡管踩吧,我種的全是銀杏樹,很耐活的。”
易卿有吐血的衝動,臉上盡是無奈。
“天之所覆,地之所載,日月所照,霜露所墜,集天地日月雨露靈氣,方成八卦。拳由身出,延長到自然中,周圍分八麵,每麵可攻可守。拳法最重要的是,是領悟。八卦和拳結合,人融入到自然中去,所謂的天一合一,就是最高境界。”
“秦先生,我也想學八卦拳。”易佳說,在兩年前,秦穩就開始在教易佳柔道了。
“還是我繼續教你柔道吧,柔道最厲害了。”秦穩還在像五年以前那樣騙小蘿莉,結果小蘿莉還真相信了,易卿再次苦笑。
在書房內,南宮夏正在和易卿下圍棋。兩年前,易卿就學習圍棋了,但總是被易徽和南宮夏虐得體無完膚。易卿認為,南宮夏教自己圍棋是找自信。每次南宮夏和易徽下棋,南宮夏也隻有輸。而易佳則和南宮夏學習吉他,這算是古板的南宮夏唯一的一點潮流。用南宮夏的話說,能用吉他彈出《鳳求凰》,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易卿,按照老爺的要求,今天我也該教你正題了。”南宮夏放下一顆黑子後說,那邊的易卿正苦苦思索著,該怎樣偷襲。
“意思說,我們練習這麼久,還沒入正題?”放下白子說。
“以前打的都是基礎,讓你們體會領悟。而且你沒發現嗎,你的字和棋藝越來越高了嗎?”易卿聽了之後,感覺一陣汗,而且當看到自己被偷襲後,更是鬱悶。
“你什麼時候放的那顆棋子,你比我強多了,也不至於偷襲吧?”南宮夏隻是微笑,並不認賬,一臉無辜的表情。
“其實,我已經教了你們許多了。”
“就那些字嗎?”易卿不解的問。
“對,你把《煙波釣叟歌》抄了幾百篇,就沒感覺嗎?”
“有啊,就是每次看到它,我就想吐。”這次該南宮夏流汗了。
生活並沒有改變,一切仿佛成了習慣,易卿的生活就是上午訓練,下午接受南宮夏的精神洗禮。所謂的八卦內家拳和奇門遁甲術,就像是很多年前的鋪墊,是應該來的。
晚上,易徽躺在院子中的搖椅上,手中把玩著一塊璞玉。璞玉是易徽對那塊玉的稱呼,那塊玉是天然形成的圓形,據說沒經過雕刻。
“你知道為什麼,我那麼多珍藏,我獨愛這塊璞玉嗎?”
一旁的易卿和易佳搖了搖頭,易徽顯然是知道會有這種情形。
“因為璞玉沒有經過別人的雕刻,你可以把握它將來的走向,可以把它變成你喜歡的形狀。就像你們兩個,你們就是我的璞玉,但我更希望你們將來可以按照自己的路行走。我希望我現在給你們做的事,是對你們的未來做鋪墊,而不是羈絆。”
“恩。”易卿和易佳同時乖乖的點頭。
“再過半年,你們也該出去見見世麵了。你們在這個破莊園陪我這個糟老頭,已經好幾年了。你們經常問,關於你們的父親父母,到一定的時間,你們自己會明白。”
“易卿,到時候秦穩會陪伴你出去,易佳,你則跟隨南宮先生。”
“爺爺,我不和哥哥在一起嗎?”易佳問。
“你們要分開,你們要學會獨立。”
“爺爺,你是要去哪裏嗎?”易卿聽出易徽安排這一切,他是有目的。
“恩,要去一趟遠方,明天就走,短則半年,長則好幾年。”
“爺爺,我會謹遵你的教誨的。”易卿說,易徽的臉上露了出笑容,“你這孩子。”
“希望你們將來不要恨我。”易徽又在心中補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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