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絕門派出夜襲藏劍宮的七路隊伍一出雲霧斜穀之後,就分道揚鑣奔各自的襲擊目標而去。
孤寒冬夜,晚風極大,厲風陣陣呼嘯而過刮得積雪漫天飛揚,吹在人的臉上冰冷刺骨。昏暗夜幕掩映之下,數百人正衝風冒雪在山林中疾行,自雲霧山悄然向山外東南而去,正是三絕門趕去夜襲藏劍宮的七路隊伍之一。
三絕門這支夜襲隊伍由門下一百五十多名精銳弟子和機關堂近四十名精銳弟子極其操控的一百五十餘隻機關獸組成,率領這隊伍的是以兩位老者居首的數人,而穆雲也赫然在列就跟在其中一老者身邊。
“劉長老、範長老,前方遠處林中隱伏著藏劍宮的暗哨,弟子先去打發了它,我們再往前行”,夜襲隊伍疾行中,穆雲突然向為首的兩位老者開口道。
“停!”,聞聽穆雲此言,兩位為首老者中的一位當即低聲向身後眾人傳道,止住了夜襲隊伍前行的腳步,然後就道:“穆雲,此處離藏劍宮據守的地方已經很近了,你小心一些”。
“劉長老放心,弟子心中有數,我去去就回”,穆雲應道,說罷身形一個晃動就已向一個方向疾行出去數丈,隻是皚皚積雪地上竟然絲毫足跡不見,更聲息皆無。
“範長老,這穆雲真是百年也難遇的武學奇才!你看此子的輕身術,踏雪無痕,了無聲跡,隻此武功已是超越了老夫,申屠大長老有這樣一個弟子傳人真是令人羨煞”,看著穆雲隻短短三兩息功夫就消失在了前方迷茫的夜色之中,劉長老卻是嘿然對身旁另一位老者說道。
“嗬嗬,是啊,不過這也是申屠大長老慧眼識才!要知道,當初穆雲最開始習練武藝時的表現可實在是不怎麼樣的,在鍛骨堂打根基的第一年就被被貶為了雜役弟子,我想除了申屠大長老怕是誰也沒看出此子的武學天賦竟是如此妖孽吧”,範長老一笑道。
這劉長老、範長老正是飛影堂的護法長老和五毒堂的執法長老,三絕門這夜襲隊伍正是由此二人帶隊。
“唉!此話倒是不假,那時我若看出此子有如此的武學天賦,我也早就收其為徒了,可惜沒有這份師徒之緣啊”,劉長老喟然歎道。
“嗬嗬,劉長老,你前年收的親傳弟子魯義武學資質不也很出眾麼,我看此子隻要多加栽培將來必也造就極高。說起來,魯義和穆雲還是一個村子自小長大的玩伴好友呢”,範長老又是一笑的道。
“義兒那孩子的武學資質和穆雲相比還差了許多啊,不過和旁人相比已是難得的出眾了。被我收為弟子這兩年功夫進步極快,本門二流高手之中幾無人能勝他一招半式,功夫如今已是接近一流高手之列。難得的是,義兒比穆雲還要小著一歲,確是可堪造就啊”,原來這飛影堂護法劉長老就是魯義的師父,說到魯義,他倒是小有些自得。
“對了劉長老,我聽說魯義天生異稟力大過人,單比力量本門之中幾無人能敵?!”,範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麼什麼,突然開口問道。
“嗯,義兒兩臂一晃力敵千斤確是天生大力,不過範長老你可能有所不知,若說天賦異稟,義兒雖然力大過人卻還算不得什麼,若比力量穆雲可是要比義兒還大著倍許,甚至更大!”,劉長老卻是說道。
“什麼?!穆雲比魯義的力量還大著倍許!這怎麼可能?劉長老這話從何說起”,範長老露出一臉訝然的道。
“這是義兒前些時無意之中說出來的,後來我一追問,義兒說穆雲隻一手就以力製住了他,而且十分從容似還未盡全力。義兒絕不會欺騙我這個師父,範長老請想,若說義兒天生大力,那穆雲又是何等神力!我覺著穆雲此子很是有些神秘啊!再說他這另一天賦異稟的耳聰,冰天雪地寒風呼嘯,竟能在此情勢之下聽辨數十丈開外的林中動靜借以察覺暗哨,若非今日親眼得見,我是萬難相信世上還有這等異能之人”,劉長老卻道。
“經劉長老你這麼一說我也大有同感。其實,對穆雲的耳聰異能之前我倒是知道一些。申屠大長老曾安排他與本堂之中長老、堂主的弟子比過一次武藝,那時此子就顯露過‘聽音辨位’之能,其自己說是天生異於常人有此特殊能力,但我可萬萬沒有想到這異能竟然如此厲害,也是今日方開了眼界!這一路上穆雲都是相距甚遠就覺察到藏劍宮隱伏的暗哨,還未等藏劍宮那些暗伏的人發現我們就都被此子給一一除了,這已是我們遇到的第七處暗哨了吧?還真是先知先覺的詭秘啊”,範長老如此說道。
穆雲的感應神通能覺察自身一裏之內的一切動靜,以此神通察覺藏劍宮遠隔潛伏的暗哨簡直是再容易不過。但這卻令得劉長老、範長老等人驚奇不已,聯係種種猜測之下不覺就對穆雲有了深不可測之感。
劉、範二人與說話之際,功夫不大一條身影就從遠處疾馳而來,手裏似還提著什麼東西,隻是夜色漆黑加之山林掩映根本看不真切。待這身影到在近前正是穆雲,他的手中提的卻是一人,不問可知,是捉了一個藏劍宮的暗哨探子。
一番審問之後,被穆雲捉的這個藏劍宮探子交代了一些其所在據守地方的守衛情況,無非就是人馬數量,高手多寡,實力強弱這些,並未問出什麼異常,與之前所抓的幾個暗哨探子所說相差無幾。之後,這個暗哨探子自然是被滅了活口,然後劉長老、範長老繼續率三絕門的夜襲隊伍向著所要襲擊的藏劍宮據守之地趕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