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窗沿上有鞋印!”一個小卒指著窗台喊,是不是該怪這家店太幹淨了呢?石板窗台上赫赫然一個大腳印,很明顯,易昕的腳印不可能這麼大。
小二很識時務地湊進來:“大人,我們店裏都是一天一打掃的,這腳印定不是這家夥住進來以前的!”
這個校尉斜眼瞥了易昕一眼,易昕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這個校尉好可怕,仿佛根據這個鞋印就要定她的罪了。“大人。”易昕試著開口,“小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
“大人!”一個小卒指了指床下。
“把床給我劈開!”校尉做事幹淨利落,一針見血,這讓像壁虎一樣趴在床板下的花離風很是惱火,把床劈開,一不小心就把他也劈開了!
在床板應聲劈開的同時,花離風跳將出來,校尉一見,便與其糾鬥在了一起,易昕還沒緩過神來,就被幾把大刀架了脖子。易昕訕笑,舉起手:“軍爺,一、一把就夠了,我不會武功。”
易昕抬頭看正在打鬥的兩個人,花離風的招式隨意,但殺傷力不弱,比這個校尉更快更準;而這個校尉的招式渾厚,看起來久經沙場,強而有力,比花離風更重更狠。一時間兩人竟然難分勝負,易昕不由得暗自思量,這兩個人究竟誰贏對她比較有利呢?花離風贏了未必會帶她走,校尉贏了她便是同夥,易昕咬住下唇,自己是采花賊同夥的罪名怎麼就會洗不掉了呢?
易昕看兩個人絲毫沒有要分出勝負的意思,不由得有點失望,轉身跟看守她的士兵聊了起來:“你們校尉工夫好像挺好的哈,怎麼連那麼個瘦的跟猴子似的人都製服不了呢?”
“少胡說,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小卒不肯搭腔,讓易昕更加失望,便看見花離風一個轉身,刀手劈在了校尉的後脖子上,校尉向前撲了兩步,花離風見機,一把拉過易昕,從窗子跳了出去。
他的輕功不錯,一會兒就擺脫了士兵們的追逐,回頭看著氣喘籲籲的易昕:“沒辦法了,我的男人,準備跟我浪跡天涯吧!我們現在不僅同床共枕了,還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了呢!”
什麼同甘共苦!易昕白他兩眼,這甘苦明明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我看是統統不得好死!真是被你害死了!”易昕抬起頭準備罵他兩句,卻被他一把擎住了下巴,另一隻手在她的脖子上摸了好久,才極明媚地笑:“果然如此,我還真沒猜錯!”說著,手順著脖子向下,伸進領口。
“喂,你幹什麼!”易昕一驚,一把推開他,一連退後了好幾步,緊緊捂住自己的領口。完了,被他發現是女人了!慘了慘了!易昕這次真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身後有一群老虎在追趕,這又跟這個色狼不清不楚了!
“你說的,我們都同床共枕了的!看在你長的不賴的份上,我會對你負責的!走,咱們洞房去!”
“喂,你放手!放開!”易昕還在掙紮,便感覺花離風的身子一震,癱倒在地上,易昕被拽著趔趄了一下,回頭看見了一個身著華貴的女人,身後跟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