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著粗氣摸過手機,發現竟然已經是淩晨2點多。
我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燈,才意識到屋子裏隻有我一個人。
一下午劉學也沒有給我打電話過來,看樣子張佳琪應該沒什麼事。
一邊想著我一邊往外廚房走去想要喝杯水,結果剛走到廚房的門口,一道白影就從裏麵竄了出來。
我被這場景嚇得汗毛全都立了起來,隻感覺腦子裏嗡的一聲連連後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眼前。
等我看清了是什麼東西之後才鬆了口氣,忍不住暗罵臥槽,這狗日的球球大半夜的不睡覺不知道在搞雞毛。
結果小球球趴在地上也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仿佛我也嚇到了它一樣,還不滿的衝我叫了一聲。
我忍著對它來一腳抽射的衝動,歎了口氣走進了廚房。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精神也感覺恢複了不少。
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我就朝醫院趕了過去。
到醫院的時候一進病房門,就見劉學躺在一旁的床上,似乎又睡著了。
鐵人張見我來了,對我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我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走上前,發現張佳琪也在睡覺。
張哥衝我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來示意我出來說。
看得出來張哥也有一陣子沒有熬夜,這一晚上就弄得他有些憔悴,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我見鐵人張這樣不免覺得有些歉意,看了看他說道
:“你帶著劉學回去休息吧,晚上也就別過來了,明天再來。”
鐵人張看著我笑了笑,點了根煙開口說道:“過會吧,小學剛睡,昨晚折騰了一晚上,讓她先睡會。”
我聽張哥這麼說不免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張哥看了看我,憂愁的說道:“可能是麻藥的勁頭過了吧,昨晚張佳琪疼的厲害,劉學就一直在旁邊守著她來著。”
我聽張哥這麼說不免覺得心裏發悶,我可以想象小百合現在忍著多麼大的痛苦,畢竟這撞得不輕,甚至差點要了她的命。
而我更知道她的痛苦被劉學看在眼裏馬上就會轉變為劉學的痛苦,這一點我幾乎可以肯定,因為我了解劉學的為人,從她被張佳琪推到一旁的那一刻起,她就會把所有的過錯潛意識的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裏我往病床裏麵看去,兩個熟睡的妹子看起來是那麼的相似。
恍惚間我突然間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如果當時在劉學身邊的人是我,我會把劉學推開麼?
我不知道,我隻是一下子覺得如果張佳琪真的是個男孩子的話,就憑這件事,劉學也應該會被她感動吧..
我歎了口氣,抬起頭來又看著張哥說道:“我想一會給警察那邊打個電話,畢竟現在人醒了,看看怎麼解決,而且…張佳琪她家人知道了麼?”
鐵人張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她似乎不想讓家人知道,劉學問她的時候她什麼也都沒說。”
說完張哥頓了下,接著說道:“嗯,解決也好,她的住院費是你掏的吧?那天你們那個什麼郭總不是說公司給報銷一部分麼?”
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錢倒也沒什麼,就是現在找不到證據,難道隻能看著那個王冠找人替他頂了罪麼?”
我的話讓張哥沉默了一會,就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著煙圈對我說道
:“現在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既然沒有證據又有人願意替他背黑鍋,估計警察那邊也沒辦法。”
“照我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看看賠償的問題,接下來的事情接下來再說,不行的話就隻能私下解決了。”
張哥的一番話雖然說的混混氣息濃重,但確實如今最好的解決辦法也隻能這樣。
我點了點頭,又對張哥說道:“那還是先不急呢吧,等張佳琪醒了之後我問問她怎麼打算的,估計警察那邊這兩個也會聯係咱們。”
張哥聽了我的這番話好像陷入了什麼回憶中,愣著神自言自語的嘟囔了句“警察麼..”
隨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見張哥這樣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開口再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