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回來劉學顯得很意外,就見她動了動嘴剛想要說什麼,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沉默了下去。
我也沒有說話,勉強的對她擠了個笑容,朝自己的屋子走了回去。
我不想讓劉學看到我現在充滿難過的臉,至少我不想讓劉學看到我為另外一個女孩而難過的臉。
同樣的錯誤我已經犯過一次,我傷害過小翰音,就不能再以同樣的方式傷害劉學。
我現在隻有劉學了,我現在隻剩下她了。
我躲在自己的屋子裏呆坐在床邊,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沒過一會,劉學還是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我看向她,就見她平靜的望著我,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神情恍惚的低下頭。
這時候劉學走過來,突然間伸出手把我抱進她的懷裏。
我的頭貼著她的肚子,下巴有些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
劉學的懷抱很暖,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處避風港一樣,而我將殘破的心停留在了這裏,從此不再流浪。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劉學慢慢的鬆開了我,隨後她伸出手在我的手掌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安安靜靜的走出了門去。
我想她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問我,但她還是選擇在這個時候留給了我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劉學她也一定知道,疾病可以看醫生,但是心病隻能靠自己。
我抬頭看著關上的房門愣了一會,緩緩的後仰著躺在了床上。
閉上眼睛的一瞬間,耳邊仿佛響起了小翰音低沉而又平緩的聲音.
“那個,我喜歡你,從心底,喜歡著你。”
一滴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溢了出來,浸濕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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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時間裏,我大病了一場,雖然隻是簡單的感冒,但卻一直高燒不止,大有要去見佛祖的趨勢,這讓劉學跟小雪兩個人都非常的擔心,尤其是小雪,她自己剛大病初愈,而我就馬上倒下,這讓她覺得很可能是她傳染給了我。
兩個妹子也不知道從哪搞來了大包小包的藥不停的讓我吃,並且揚言要帶我去醫院打上一針。
其實我自己很清楚的知道,等心裏痊愈了一些的時候,病應該就會好起來了吧?到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
可是就在我這種自我安慰的想法剛剛冒出頭的時候,我接到了峰哥的電話,峰哥在電話裏約我出來聚聚,並且很傷感的告訴我他要離開北京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腦子裏一片空白的答應了下來。
等到我赴約見到峰哥的時候,另外兩個室友也已經到了。
見到他們三個人的一瞬間,我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雖然大家住的根本不遠,可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們有過交集了。
不過幾個人見了我倒是沒說什麼,紛紛湊上來拳打腳踢的。
我重病在身,差點命喪於此。
幾個人得知我重感冒之後紛紛很嫌棄的跑開,並且示意感冒了就不要出來害人。
我對他們鄙視了一番,看著峰哥問道
“怎麼要回家了?以後不來北京了?”
峰哥是東北人,就見他很憨厚的笑了笑。
:“在北京也沒弄出什麼名堂,爸媽都在家,還是回家現實點..”
峰哥的話讓我心裏莫名的有種傷感,不知怎麼的想起了畢業前我們在酒桌上的豪言壯語..我歎了口氣...當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沒想到峰哥反倒是笑咪咪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湊過來說道
:“你小子天天也不知道忙什麼,當初答應的請我唱歌呢?請尼瑪哪去了?”
我一聽峰哥這麼說,連忙心虛的點著頭說道:“嗯,今天吧,今天就我請。”
正好這兩天我因病沒有去上班,時間倒也充裕。
幾個人一聽我要請客,紛紛露出了吸血鬼的麵孔,看樣子一會要榨幹了我的血。
不過我現在手裏多少有點小錢,小奢侈一把也沒關係,而且這個時候..基情無價。
其實自打畢業之後我們幾個人就沒有這麼好好的聚過了,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聚了一次,代價就是以後很難再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