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巴塞維亞公國二公主克蕾雅,正邁著她那雙修長有力的大腿,走進了公國國立綜合學院的大門。
最近塔桑克的活動又開始頻繁了起來,二公主奉公國首席執行官梅琳·拉布爾的命令,趁著新一期的老生畢業空擋,回來作為公國年輕人樹立的軍旅典範,以號召更多的學院學生參與到軍伍中來,為巴塞維亞公國效力。
經過一年多的戰火洗禮,二公主的英姿更加的勃發,更多了一股鐵血的味道,背上那把長長的騎士巨劍,配上克蕾雅的劍眉鳳目,給人一種鏗鏘玫瑰的堅韌,蓄起的長長金發,掩蓋在白色藍字的正義披風之下,又給人以一種另類的柔美。
隻是一想到剛剛覲見自己名義上的那位父皇時,克蕾雅的劍眉再一次的緊蹙起來,英氣之間夾雜著一股怒氣!
“克蕾雅,你這該死的賤婊,你還有臉回來?為什麼你不死在塔桑克?”腓烈四世指著自己的女兒破口大罵,絲毫沒有一絲作為父親的自覺。
終於修斯不忍看到這樣的場景,辭行告退之後,被羅恩譽為荒野大嫖客的腓烈四世才停止了侮辱麵無表情的二公主。
而後確認修斯走遠之後,方才臉色痛苦,神情悲戚的說道,“噢,我親愛的孩子克蕾雅,我苦命的孩子,你受苦了,原諒我這位無能的父親吧!”聲音誠摯,伴著留下的悔恨淚水,令人動容,很顯然,腓烈四世也知道修斯的身份。
隻不過這一幅感人至深的父親落難控訴的場麵,絲毫感動不了克蕾雅。
起初年幼的她也以為自己的父皇是在懺悔自己以往的過錯,聲訴拉布爾家族的殘暴,責怪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家人,從而抱頭與父親一同痛哭。
可是過了許久之後,克蕾雅才發現,壓根不是那麼回事,父皇腓烈四世隻不過是利用自己的悲痛憐憫之心,為他攫取更多軍事上的力量支持罷了,絲毫沒有對當年母親的所作所為有半分的後悔。
自己的父皇一直在演戲,在首執大人梅琳麵前演戲,在雙重間諜修斯麵前演戲,更在自己的麵前演戲,他的心中隻有冰冷的權力欲,絲毫容不下哪怕半分的親情。
克蕾雅麵無表情,語氣憎惡,“哼,收起你那套把戲吧!”
而腓烈四世聞言沒有半分尷尬,迅速的抹去了臉上的淚水,語氣苛責,“你這混帳女兒,難道就不能體會下父皇的痛苦麼?我真是白養大你這麼多年了!既然你不能體諒父親,那麼我就要找另外一個人來體諒了!”
克蕾雅依舊神情冷漠,不發一言。
但是接下的一句話確實讓她火冒三丈,因為腓烈打算把這一切宮廷的內鬥紛爭以及當年的真相告訴給安琪兒,讓她也來承受這一份政治延續的痛苦,這是二公主絕對不能忍受的,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自己那麼多年默默的努力就是為了安琪兒不重蹈自己和姐姐的覆轍,能有一份快樂的人生,現在有人想要打破它,即使是父皇也不行!
悲劇的人生有一個就夠了,不需要自己的親妹妹也要來承擔這一份煎熬。
想到這裏,克蕾雅慢慢減緩了腳步,耳邊又回蕩起威嚴女王梅琳的話來,“小美人,你若是讓我親愛的兒子愛上你,我許你自由又如何,還會一並赦免你那可憐的姐姐和母親!可是你辦得到麼?”
是啊,自己辦得到麼?不過想到站在自己身後,需要保護的那位年輕人的身影,克蕾雅堅定的搖了搖頭,自己未來的丈夫憑什麼這麼窩囊,寧願就這樣艱苦的過下去,也不要以姿色去娛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