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成身上穿著紅色的錦袍,袍子上麵繡的花團錦簇,還有蟒龍紋飾的暗紋。
頭上戴著黑色的烏紗帽,烏帽子上麵不但有錦繡的暗紋,還有金絲線繡的富貴花開,烏紗帽的正中間還有個一塊羊脂白玉。
腳上是薄底的黑色官靴,手指頭上戴著兩個金鑲玉的扳指。騷包的很。
“長東,你看看爹的這一身裝扮怎麼樣?”
趙長東仔細的瞅了瞅趙三成,“爹,你不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老人家這麼一身打扮是要幹什麼?”
趙三成:“給你弟弟定親。我提前穿上這套衣服看看合不合適。”
“給趙長西定親?我說你怎麼穿的像個花裏豹子似的。不過我娶媳婦兒的時候,你怎麼沒這麼打扮呢?”
“誰說的?你娶媳婦兒的時候,我穿的比這還好看呢!你是長子,娶媳婦那可是大事,我能不穿得鄭重其事的嗎?”
“那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你一天到晚不閑著,哪有心思理會這個。你從京城把你媳婦帶回來,再到成親,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沒把我和你娘忙活死,三媒六證、三書六禮。你知道嗎?知道嗎?
男方媒人、女方媒人,中間還得有一個負責溝通的媒人,從納彩開始,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一直到迎親,人家得用半年到一兩年,你隻用了一個月,你自己什麼都不管,你還好意思問我。”
“是這樣的嗎?我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印象呢?我就記得我騎著馬去迎親了。爹,當時是不是八抬大轎?”
趙三成翻了個白眼:“不是八抬大轎還能是自己走來的呀!”
“爹,我這不是忘了嘛!你幫我回憶回憶。”
趙三成小手一背,走了,不理會他了。
趙長東跑回家去找白香香兒,“媳婦兒,我娶你的時候,有什麼三媒六證、三書六禮,你記得嗎?”
“記得呀!誰家娶媳婦兒不都得有這些嗎?”
白香香兒很得意:“我可是有聘書的!”
聘書?媳婦兒是我招聘來的?
“媳婦兒,你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我瞅一瞅。”
白香香兒親自從一個大箱子裏麵,拿出來一個精致的小箱子,上麵還用鎖頭鎖上了。這些東西可是她的寶貝,不允許別人碰。
白香香兒打開小箱子,裏麵有一個鬥、一把尺子、一杆秤、一把剪子、一麵銅鏡、一個算盤。
白香香兒美滋滋:“相公,你看,這是六證。它們是咱們倆拜天地的見證!”
小箱子裏麵還有一本聘書、一本禮書、一本迎書。
白香香兒拿起來,看了又看,“相公,這是三書。”
趙長東點點頭:“這就是說你是有證書的,合理合法的正牌夫人。”
“那是!”
大箱子裏麵除了這個小箱子,還放著成親那天,趙長東穿的新郎官的服飾和白香香兒穿戴的鳳冠霞帔。這些東西都是證明兩個人是合法夫妻的證據。
“行了,收起來吧,”
“相公,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看這些東西了呢?”
趙長東“唉”了一下,“是我爹今天穿的太騷包了,影響到我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