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港城前,她找了個時間先去見了見阮良策。
阮良策有些意外,首先想到的就是金寶莉有什麼事,畢竟她和金寶莉關係最好。
等溫然把一遝美刀遞過來,瞬間明白了。
原來是金寶莉隨禮了。
心裏說不出的感覺,五味雜陳。
把美刀遞了過去說:“你跟寶莉說,她的心意我領了,禮金我就不收了。”
“別,你還是收了吧!”溫然又把錢推了過去,“寶莉說她欠你的,永遠都欠。這點錢彌補不了什麼,她能給你的也隻有這些了!”
“她不欠我,都是我自願的。”阮良策不是小孩子,從來都是心甘情願。
有時候喜歡一人可以不用有回應,隻要自己不後悔,一切都值得。
溫然點點頭,“你這麼認為也行,隻是這錢你還是收著吧,你收了錢她心裏更好受些。”
“……”
阮良策發呆的功夫,溫然站起來先走了。
也沒有說能不能參加他的婚禮。
就像阮玲接電話時也沒有說能不能參加寶莉的婚禮。
阮良策回過神來,拿著錢追出去時,溫然已經開車走了。
把錢送出去,溫然也算完成了一項任務。
她還沒有跟孩子們講要帶他們去港城的事,怕三個孩子太過激動無心學習。
直到沈南征辦理好相關手續,要去買飛機票頭一天才通知他們。
孩子們還沒放假,去港城也就意味著他們要請假,還有可能錯過年前的期末考試。
以他們的學習成績倒是無所謂,就是老師不太想放人。
有他們在,平均分能提高一大截呢!
還是溫然親自去說,並且答應一定在期末考試前趕回來,這才放行。
坐上飛機的三個孩子別提有多開心了,隻帶著一丁點撇下賀旭川的罪惡感。
如果不是舅舅要結婚,他也想一起來。
可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飛機✈️越飛越遠。
丫丫坐在溫然身邊小聲問:“媽,我們這次去港城到底做什麼呢?”
“參加婚禮!”
都上飛機了,溫然也不再隱瞞她。
坐在後麵的沈禹修和沈禹行比丫丫還驚訝,隻是礙於公共場合,沒有表現得太誇張。
丫丫想了一會兒茅塞頓開,“哦,我明白了,是參加那個送我們隨身聽的阿姨的婚禮對吧?”
“對,去了別亂跑,乖一點哦!”
“媽,這就不用你叮囑了,我都曉得。對了,我今天裝東西時,在那個阿姨的包裏發現這個!”丫丫說著從側兜裏拿出來一個沒有標簽的藥瓶,還有兩粒藥。
溫然打開看了看,瞬間變了臉。
這藥,她再熟悉不過了!
是治療抑鬱症的進口藥。
難道寶莉有抑鬱症?
丫丫不明所以,追問:“媽,這是什麼藥?”
“安眠藥。”
溫然沒對女兒說實話。
忍著眼裏洶湧的淚意,扭頭看向飛機外的風景。
白雲的形狀不停地變幻成不同的組合,雲卷雲舒,彈指瞬間,滄海桑田。
丫丫沒有再問。
是安眠藥就沒太大的好奇心了。
因沒有直飛港城的飛機,她們坐到羊城,又倒了一次飛機。
孩子們看到與北城風格完全不一樣的城市,滿眼驚豔。
在這一刻,也仿佛在心裏種上了把祖國建設得更美好的種子。
其中以沈禹修的感覺最為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