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德妃惱的氣都喘不過來的樣子她反而笑的更厲害,“別總拿你那老毛病來掩飾什麼了,若你真是涉嫌毒害了皇嗣,殺害了宮妃,怕就算你那老毛病犯個一萬次,陛下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她不說下去,又朝皇後娘娘笑了下,“哦,娘娘,您還是自己問吧,省的這德妃娘娘說臣妾針對她呢。”
皇後對淑妃的包容向來隻次於皇上對她的,當下也就隻拍拍自己的額頭,“你呀。”又轉過去看德妃,她已經麵色如紙,軟軟的跪在地上,她示意德妃後頭的宮女把她扶起來,卻見她雖身子癱軟,可還是強硬的跪在地上,歎了一口氣,“德妃,這件事,雖淑妃說的有些過分,沒有十足的證據不過是猜測罷了,你不必如此,先坐回去,交代清楚這鐲子到底是怎樣,你便不會有事。”
“皇後娘娘容稟。”
“你說來。”
“這個鐲子是臣妾封妃時候禦賜的,便如淑妃娘娘所說,和娘娘的鳳頭釵,淑妃娘娘的掐絲玉葉金蟬簪一般,都是見物如見人的東西,臣妾沒有不敬之意還望娘娘諒解。臣妾想說,臣妾身子自來不好,娘娘都是清楚的,感恩娘娘昔日對臣妾關懷,時常免了臣妾的晨昏定省,臣妾少有出戶,這樣的東西自來都是保管妥帖,輕易不示人的。
“平日裏都隻藏在庫裏,少有節慶才戴,前些日子便是怡嬪和陸修儀的封位儀式,臣妾知其重要才讓底下的丫鬟去翻了找出來帶,可偏偏那日竟是怎麼也找不到的了,臣妾心急,但也知不能失了禮數,那天畢竟是兩位妹妹的好日子,便使了人翻了另一副鐲子出來,”她微微把袖子往上抬了一抬,便看到她手上帶著的那副紫檀玉琉璃鐲,看上去竟是一時間差的不多,可識貨人都知道,不過是看上去罷了,雖也是禦賜之物,平日不過是其它娘娘拿來壓箱之物,也難得她位居德妃還拿出來帶。
淑妃就坐在她正對麵,這時還含了笑意看她,德妃似乎驚著了,抖了一下才把袖子放下,接著說,“便是這副了,粗粗看來也是相似的。隻那水晶玉鐲實在珍貴,臣妾如何敢伸張,便讓底下的丫頭細細找了,便是庫裏都反複翻了好幾遍也找不著了。臣妾沒有及時向皇後娘娘稟告是臣妾的錯。
“隻這毒害皇嗣,謀害宮妃的錯是臣妾萬萬不敢認下的!”
還不等皇後開口,淑妃就開口了,她還是噙了點笑意,不過話卻是對著皇後說的,“娘娘您看,這德妃說了這麼多不外乎就一句話,這鐲子呀她前些日子剛剛不見,偏偏今兒就叫人搜到了,明顯就是陷害嘛。”皇後娘娘卻不答話,她似乎也不等皇後說話,“可德妃你也是有意思的,皇後娘娘仁慈便說沒有十足的證據沒法論你的罪,隻你自己也得清楚才是。”
她收了笑意,“若你沒那十足的證據證明這鐲子不是你拿來收買那長秋的,沒證據證明那叫長秋的不是你事後便殺人滅口還殃及全家的。你便別在這兒喊冤,半點不中用。”
淑妃字字戳了心,那德妃本就惱的臉色發紅,這時更是喘著粗氣看著淑妃,半天移不開眼。
莫嫣然不過一晃眼,就聽那德妃的丫頭叫起來,“皇後娘娘開恩啊,德妃娘娘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