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住她的手往正廳走去,“哪兒那麼多規矩,朕就陪著你一起等太醫就成,朕也沒什麼胃口不想吃了。”
她想了想,又轉過去對且柔吩咐了一句,“那就讓小廚房隨時準備著,夜裏我和陛下說不定就要用夜宵的。”
且柔應了一聲是,就慢慢退了出去。
太醫來的時候沈初寒正在問且柔清淺她們關於莫嫣然中午都用了什麼,見太醫進來了也不讓他行禮,就讓他過來給莫嫣然看脈,自己在邊上說,“就吃了兩口就去邊上吐了,也說不出哪兒不舒服,就說胸悶的慌。”
疏影在一旁也說了句,“下午時分娘娘久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就有些暈眩,不知是不是也有點關係。”
來的是太醫院院士朱承恩,他被人誇成婦科聖手,麵對這怡嬪的脈,他沉靜下來按了好久。又過了一會兒,莫嫣然都有點不耐煩起來,他才抬頭,“娘娘上次月事是什麼時候?”
莫嫣然猛地睜大了眼睛看他,連沈初寒現在的臉色也正經起來,且柔更是結巴了回答,“有……有,大概是遲了有十日了,奴婢們都不曾注意,如今想來年底那段時間娘娘來過一次就不曾再來了。”
他卻沒有回答,又重新搭了她的脈,這時卻是換了一隻手,房間裏安靜讓莫嫣然也有點緊張,她聽到沈初寒的聲音有點幹,“院士,你的意思怕不會是……”他停了下,沒有說下去了。
朱承恩好像也不急,又過了一會兒才回答,“回陛下,娘娘的話,娘娘這脈,脈來流利,如盤走珠。診起來卻是滑脈無疑了。”
且柔輕輕叫了一聲天哪,再低頭眼裏差點就掉下來,她捂住了嘴。房裏的人都愣住了,連沈初寒都半天沒聲出來,還是莫嫣然皺了皺眉,“院士,你可確定?看脈象有多少時候了?”
朱承恩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裏沒有喜悅隻有淡淡的疑惑,心底卻也覺得奇怪,“回娘娘,脈象極淺,依臣看不過半月有餘罷了。”
“半月?”
“是,就因為時日尚淺,臣也不敢拿十足的把握,再有個半月,臣再過來看看就能確診了。”
她皺了皺眉,“可是若照你說的有半月。本宮卻記得,不過一月餘幾天的功夫之前,也有太醫過來說本宮身子寒,怕是受孕極為不易的,這才多大功夫就說本宮有了?”
沈初寒也反應過來,他握了握莫嫣然的手,“這話朕當時也記得,當時說要和你一起去研究脈案,說還要用藥膳慢慢調理,莫不是這短短的日子就調理好了?”
朱承恩回到,“回陛下,娘娘,臣的確看過怡嬪娘娘的脈案,的確是不容易受孕的體質,可這事也不是一定的,娘娘若是受孕,也許是上天垂憐也不一定呢。”
這話真是說給鬼聽的,莫嫣然是半點不信,可沈初寒卻相信,他問了句,“那剛才怡嬪吐了,可有大礙?”
“回陛下,有孕的婦人大多都這樣,娘娘不過是反應激烈,提前了些。不要上葷腥的菜可能會有些改善的。”
可這話卻說不滿,畢竟時日太短,沈初寒忍了忍還是說,“你先退下吧,隔個兩日便來請平安脈,早日確診了就來回稟朕。”
“是,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