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把頭轉向秦陽這邊,但是秦陽依舊是眼觀湖中遠景,並沒有把頭轉向紅衣女子這邊。
換而言之,此時此刻,紅衣女子的雙目凝視著秦陽的臉龐,但是秦陽的雙目卻凝視著遠處的湖麵。
“許多年前,一府小吏焦仲卿妻劉氏,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聞之,亦自縊於庭樹。時人傷之,為詩雲爾。這首詩通過劉蘭芝與焦仲卿這對恩愛夫婦的愛情悲劇,控訴了封建禮教、家長統治和門閥觀念的罪惡,表達了青年男女要求婚姻愛情自主的合理願望。劉蘭芝對愛情的忠貞不二,對封建勢力和封建禮教所做的不妥協的鬥爭,使她成為了文學史上富有叛逆色彩的女性形象,為後世的青年男女所傳頌。”秦陽一字一句,飽滿深情地說道。
話音剛落,秦陽轉頭,正麵看向紅衣女子的秀目清眉。
秦陽與紅衣女子,相互對視。
“在下秦陽,不知姑娘芳名何喚?芳齡幾許?可曾婚配?”秦陽彬彬有禮地問道。
“小女子喚作錢蘇蘇,今年二十二歲,已有婚配,隻是……”錢蘇蘇如實回答起秦陽的提問,這說明她已對秦陽敞開心扉,但是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停止住了,看似說不下去,最後隻能輕歎一聲以作回答。
“隻是你不願意嫁給那頭牲口,但是你的家族卻給你壓力,逼著你嫁給那頭牲口。”秦陽未卜先知般而道。秦陽前世時看過《啞巴新娘》等婚姻題材電視劇,所以現在閉著眼睛都能猜到錢蘇蘇遇到的是這種情況。
“秦公子是如何知曉的?莫非秦公子是一名相師?”錢蘇蘇疑惑地問道。這位公子難道真是一名相師,否則怎會如此容易便能洞悉我心中所想?
秦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深深地歎一口氣,然後才開始作出回答。
“一年前,在我二十一歲的時候,我的家族也逼著我去迎娶一位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千金小姐。雖然那位千金小姐麵容姣好,傾國傾城,身材火辣,**,但是我卻不為之所動,因為我認為成親這種事情應該是兩情相悅才行,男女雙方至少也要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經曆,最後才能喜結聯姻,兩人相伴到老,走完一段幸福美滿的人生之路。”秦陽一臉滄桑地回憶道,當然這些都是他臨時瞎編的。
聽到秦公子的對白之後,錢蘇蘇頓時明白秦公子為什麼能夠猜到自己的事情,因為秦公子也和自己一樣,遇到過被家族逼婚的窘境。
“那後來呢,後來你娶了那位千金小姐嗎?”錢蘇蘇頗感興趣地問道。
“後來,我在我爹娘麵前以死相逼,誓不娶她。我掏出藏在袖子裏麵的匕首,仰天長歎,然後一刀刺進自己腹部,是為切腹自盡。最後,我爹娘便答應了我的請求,把婚事給取消了。”秦陽依舊一臉滄桑地回憶道。
“切腹自盡?那……秦公子你現在怎麼還活在世上?”錢蘇蘇五分疑惑五分驚恐地問道。疑惑的是切腹自盡不是應該死了麼?驚恐的是跟自己對話的秦公子難道是個鬼魂?
“原因是這樣的,人的腸子與腸子之間不是有縫隙麼,我那天走了運,恰好一刀切進了兩條豬大腸之間的縫隙,故而隻是傷到皮肉,並未傷及內髒。”秦陽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秦公子好生幽默。”錢蘇蘇掩麵微笑起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她自打被逼婚以來的第一次笑容。
“錢姑娘過獎了。”秦陽不好意思地說道,心想再悲的人哥也能把你給逗樂。
錢蘇蘇剛想回上一句,然而,她正欲說出口的話卻又吞了回去。
因為,秦陽的一根食指突然抵在錢蘇蘇的紅唇之上,示意錢蘇蘇不要出聲。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隻見秦陽眉頭一皺,一雙聽覺靈敏的耳朵居然正在微微擺動。
顯而易見,秦陽肯定是聽到了什麼普通人難以聽到的微小振動之聲,所以才會突然警覺起來。
“不好,橋要塌了!”秦陽突然大聲喊道。
“什麼?橋要塌了?”錢蘇蘇是一頭霧水。
川流在秦陽前後的一些雀南橋過客,在聽到秦陽的大聲喊叫之後,居然全部都是一副不相信的姿態,該往哪邊走的還是往哪邊走,難以看見有誰會突然加快腳步,朝著橋岸處狂奔而去。
說白了,這些石橋過客都不相信橋上的一個路人甲所說的話,雖然這個路人甲長得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