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靈兒不再稱呼他為師傅,能主動與他親昵,他即使死也無憾,可惜事與願違。
放下心情,緩步走回自己的臥房臥榻入眠,不久,胡霜梨也進入了夢鄉,卻意外被困於夢魘中。
夢中他被一隻無尾熊纏住四肢,任其如何施展法術也不得解脫,直到他無計可施時,隻能任其宰割。
最後,無尾熊的一記當頭熊爪,將他募然拍醒。
雙眸咻地睜開,胡霜梨慘白光潔的額頭冷汗連連。
入目,三更的黑色並不能阻擋胡霜梨的夜視的能力,雙目環視四周,一如往常般靜謐無聲,隻是身上卻多了些柔軟沁香的小包袱。
也不是沒有在半夜醒過,因著夢中的夢魘相纏,胡霜梨再無入睡之意,慣性地起身欲要點燃床頭的油燈,雖有靈力傍身,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希望自己用靈力來,如今身為人身,靈力用一些就少一些,自己人身修煉的靈力,跟使用一次的靈力根本不成正比,今後如何是好。
走到桌前,將燈芯點燃,散發出微弱的紅色光暈,胡霜梨拿起竹編桌上的紙糊籠子,思量著套住油燈,讓燈光照的範圍廣些。床榻離著桌子有幾寸之遠,他半倚在床沿不便罩上紙籠子,無奈立起半身。
立起身,胸前的小包袱也跟著鑽入懷裏,身上的微弱的動靜帶著熟悉的味道,讓胡霜梨立即醒目,觀察著懷裏的妙人兒,竟然真如他所想,是靈兒。
“靈兒,我的小靈兒嗬。”涼薄的笑在他的嘴角緩緩流出,是悲鳴是苦楚,是對短暫一起的以後,淒楚的呢喃。
溫柔濕熱的掌心包裹起懷裏的程靈兒,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現在靈兒的床上,但能如此近的看著她,即使她是睡眠狀態,他也覺得是何其幸福。
進入夢想的程靈兒,安靜的像一隻柔順後的野貓,乖巧柔和,說不出的祥靜。
俊眸微微垂下,濃密烏黑地睫毛掩去了眼底的陣陣漣漪。看著香豔粉紅的唇瓣,忍不住,他輕輕地低下頭,溫柔卻又貪戀的吸食著她嘴唇上的甘甜。
唇與唇的交融,心與心的貼近,左胸的心髒激烈地跳動,一道道揪心的電流從他的胸口蔓延,是甜蜜是悲傷。
“靈兒。”離開香唇,胡霜梨貪戀地移到程靈兒的左耳軟骨,吐氣如蘭地低聲叫喚,深情的濃烈感覺占據了他的雙眸,他的硬挺此時擎天一柱的抵在女子的臀部。
軟骨被濕唇包裹,濕熱的溫度燃燒了程靈兒整個肉體與靈魂,夢裏仿佛置身於春緋中,快樂與痛苦並存。
禁閉的雙眸不自然地動了動,程靈兒從夢中醒來,越想越不對,這種春夢越做越想真的有人在她的耳邊親吻一樣,雙目募然睜開。
“胡,不對,師傅,你在幹嗎?”睜開眼,程靈兒看到坐在床上的胡霜梨,驚愕地叫出聲,“別告訴我,你白天肖想我,晚上還想真槍實彈的上家夥!”程靈兒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放心了,才搞到如今兩人這樣的地步,真的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