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那還有救治的辦法嗎?”胡霜梨沒有想到怎麼會這樣的,頓時救星一樣看著對對方。
“若是以前的我怕是無解,但現在即使……”
“即使什麼,人命關天。”
“但此法子有違天地,而起對施法之人隻有害處……”
“告訴我,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
“哪怕是從此半魔半人?”
“……是……”
“啊,不要!!!”
從夢魘驚醒,程靈兒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嬌媚的容顏上早已是淚眼朦朦。
回過神瞧著身旁的四壁,迥異於三更天舒適的風格擺設,程靈兒疑惑又懊惱地抱起自己的頭,低低低咒罵聲:靠,居然夢見胡霜梨離開自己,哭的淅瀝嘩啦的模樣真真是掉份兒。
抱著心底的疑惑走出屋子,出門,程靈兒看到了院子裏正在紫荊花叢乘風而立的蕭條背影,隻見胡霜梨一襲月白色長袍迎風獨立,粉色的絲線在衣領邊上旖旎地勾勒出一朵綻放的睡蓮,頎長纖細的身子單薄地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看著他的背影,程靈兒捂著跳動的心口,莫名地痛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她不認為這是對男人的心生怦動,戀情這玩意不會那麼早來。也不應該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地方產生,這不是她心中理想的狀態呢。
許久,胡霜梨獨立的身影徐徐地改變著方向,玉楨的身影從紫荊花叢飛旋而出,蹙眉緊思的側臉對著胡霜梨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須臾,踏著五彩祥雲離開了她認為的‘世外桃源’。
“胡霜梨師傅,那色狼他怎麼……我昨晚怎麼了……”記憶碎片中,程靈兒零星還記得昨晚頑童散仙玉楨欺負她的事情,然後胡霜梨和玉楨暗送秋波,可之後的事情她卻覺得斷片了似得,毫無記憶。
蕭索的背影顫栗的一抖,半晌,胡霜梨悠然肅穆地出聲,“昨夜,玉楨是來拿他落在這兒的真身,拿走了自然就走了。”
背對的模樣,程靈兒看不到胡霜梨此時的表情,隻知道他的聲音空洞幽遠,不似以往的情溺寵愛,習慣了無微不至的照顧,習慣了他總是繞著她思考的模樣,他突然的飄渺,讓程靈兒一時反應不過來。尤其是他還忘記了在乎她的師傅二字。以往她叫喚他師傅,他都是不會搭理自己的,今天的胡霜梨很是不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怎麼一下子讓她不自在了起來呢。
“還在傻站著什麼?為師是讓你來修煉提升的,不是讓你來發呆的。”轉過身,胡霜梨掩著輕薄卻遮擋去一切的麵紗出現在程靈兒的麵前,一雙裸露在外本該是黑色墨瞳的雙眼,詭異地血紅張揚地盯著她,尤其是出現在他眉心的青紫色火焰符號,道不盡的邪氣盎然。
“你……”程靈兒不解地盯著模樣大變的胡霜梨,聽著他自稱的為師二字,怎麼聽怎麼感覺渾身不舒服,“胡霜梨,你的眉心,你的眼,還有你的手……”
猛然間看到胡霜梨不小心露出的手臂,毛茸茸的銀白色毛絨誇張而密集的壞繞。程靈兒吃驚地張大嘴,好半天呆愣不語。
“叫師傅。”遮地有聲的警告從胡霜梨的嘴裏說出,道不盡的怪異和不解。
“……”事出有異,程靈兒睜著訝然的雙眸,不語。
血眸惱怒地發出陰邪地精光,胡霜梨飛身拽起程靈兒纖細的身子盤旋在半空。
“我輕而易舉地就能將你順回半空,足見你的修為是有多麼難以見人。”毫不客氣的鄙夷聲在耳邊響起。
程靈兒愣愣地看著胡霜梨,不習慣的眼神注視著他,忘記了反應。
“發什麼愣,為師讓你來此不是讓你安逸生活的,既然來了,就聽為師的安排,去嚴謹修煉!”
“修煉?讓我去吸男人的元陽?采陽補陰?”反應過來,程靈兒直覺是采陽補陰,電視上都說這樣修煉功力上漲的快。不會吧,真的讓自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她不要,她還是處女呢,怎麼可以讓她做這樣的事情,就算她再不好,也是好人,好女孩,不會做那些害人的事情的。
“混賬。”血眸突兀地睜大,恐怖地血色模樣,嚇得程靈兒膽戰心驚。
“你從何處聽來此等歪門邪道,我即答應做你師傅,自當從正法入門。”即使他已非正門中人,閉眸暗自在紫荊花叢中下起結界與修煉門,“天地輪回,修煉法門,無中生有,有中生法,生生相惜,環環相扣,結界起,妖門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