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姝這時也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女兒衣角,無奈周惠欣就是緊閉嘴巴,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兒子被罵花癡,本該生氣的米花忽然笑了,收回目光勾起手指敲了一下葉知秋的腦袋:“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媳婦還沒有過門,你的眼裏就沒有媽媽了。慧欣,看來我的兒子真的很喜歡你。”
最後一句話米花是對周惠欣說的,言下之意就是周惠欣你嫁給我兒子的話他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然而周惠欣不知道是沒有領會米花話裏的意思,還是故意挑戰米花容忍的底線,繼續用不屑的語氣說;“米處長,我隻答應和你的花癡兒子訂婚,至於什麼時候結婚還是未知數,所以用媳婦這兩個字來稱謂我不合適吧?”
其實剛才父親嚴厲的話語,母親桌子底下的舉動已經讓周惠欣動搖了,如果不是看到米花露出笑容,對麵的葉知秋還是在對著她發愣。周惠欣早就對米花道歉了。
她現在就是在賭,賭葉知秋對她癡迷,賭米花為了她兒子不敢和她翻臉。對於自己的美貌,周惠欣是非常有信心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晚輩當著眾人的麵奚落,而且這個晚輩還是口口聲聲的叫她兒子是花癡,米花有些生氣了,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不著痕跡的看向葉知秋,葉知秋的態度決定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按照葉知秋原來的人生軌跡,這時的他急忙從座位上站起,用哀求的眼神示意母親不要生氣後,就是學台灣的肥皂劇對周惠欣進行深情告白,結果周惠欣打斷他的告白,隻是冷冷的對他說訂婚可以,結婚起碼要等5年後才考慮。
知道了結果的葉知秋當然不會重蹈覆轍,討個沒趣,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母親因為他而受任何委屈。
“媽,我是花癡。”葉知秋迎向米花的目光,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米花暗歎一聲,把心裏的不快壓了下去,到嘴的話也縮了回去,打算換另外一番說辭。
見葉知秋被女兒吃的死死地,周強嚴厲的眼神變得柔和,鄙夷葉知秋之餘暗暗朝女兒豎起了大拇指。周惠欣得意的仰起下巴,她賭贏了,然而這種美妙的感覺沒有持續幾秒,葉知秋接下來說的話讓她一下子呆了。
“媽,原來我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以前覺得學姐很漂亮,今天卸了妝一看,才發現她實在沒什麼特別的,大街上隨隨便便拉一兩個女孩上來都要比她漂亮幾分,我以前不是花癡是什麼?”說到這兒,葉知秋自嘲的笑了笑。
“你胡說,我不漂亮今天你外什麼老是盯著我不放?”周惠欣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豁然站起身,怒氣衝衝的喝問道。
“那是因為你今天沒化妝,我還以為你不是周惠欣。”葉楓淡淡的解釋,直接無視周惠欣快要噴出火的眼睛。
“你……。”今天雙方家長見麵周惠欣本來就沒放在心上,所以她還真的沒有化妝。
“我什麼我,我都承認自己是花癡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卸了妝的確不怎麼樣,難道叫我睜眼說瞎話,昧著良心誇你好看?”葉知秋臉色一變,站起身拍著桌子怒瞪周惠欣。
她是幫凶,沒有她的片麵報道、推波助瀾父親也不至於那麼快就陷入被動。所謂的脾氣好,那是因為她骨子裏的驕傲讓她不屑於理睬那些情書罷了。
葉知秋的怒火來的如此突然,如此之快,在學校、家裏受公主禮遇的周惠欣措手不及,嘴巴一癟,眼淚在眼眶了打轉,“既然、既然我不好看,你為什麼還要和我訂婚?”
“抱歉,剛剛發現的。”葉知秋壓下心頭怒火,緩和了一下口氣。
平靜的話語卻讓周惠欣的嬌軀顫了顫,驕傲一下子被葉知秋踩的粉碎,周惠欣用力吸了幾口氣,才穩定了心神:“那我們還訂婚嗎?”
葉知秋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認為還有這個需要嗎?”
周惠欣的驕傲徹底沒有了,低沉著聲音轉頭對周強道:“爸、媽,我們走。”這是個讓她受盡羞辱的地方,周惠欣現在隻想著盡快離開。
寶貝女兒受委屈,周強心裏一肚子火,但從始至終葉知秋沒有罵女兒半個字,倒是女兒一口一個花癡、花癡的叫,何況米處長也在場,周強不好發作,隻好冷哼一聲表達心裏的不滿。
“等等。”葉知秋忽然出聲叫住到了門口的周惠欣一家人,周惠欣回過頭怒聲問:“你還想怎麼樣?”
“我認為沒那個必要,可是你呢,你們家或許有這個需要。”
“哈哈哈,”周惠欣氣急反笑,笑完後指了指自己鼻子;“你的意思該不會說我會求你,死乞白賴的要和你訂婚?”
葉知秋微微抿了口橙汁,放下酒杯笑眯眯的點點頭。
“葉知秋,我承認我是小看了你,你不是花癡,不過你是自大狂,我會求你,你做夢吧。”周惠欣嗤之以鼻,在她對麵心情暢快的米花也覺得兒子有點天方夜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