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晃了晃頭,拍拍自己的臉龐,還是覺得困,聽到張岩說讓他躺一會兒,下意識的就向那張床走去。身體一挨到床,王德眼睛就睜不開了,沒過多久就打起了呼嚕。
“你懷疑他還是和薛文有聯係?”張岩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王德,轉過臉問葉知秋。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次的行動王德是個不安定因素,所以不管他是不是還和薛文有聯係,都應該把他排除在外。”
“你真的要親自動手?”
葉知秋點點頭,把最後一張骨牌放下,“薛文肯定知道他和張揚比武完我會有後續行動,不過他肯定想不到這次行動我會親自出手。薛文雖然是空手道9段,但有太多的事牽扯著他,術有專攻,他不可能是張揚的對手,所以他一定會輸,而且還會輸得很慘,那時就是我下手的最好時機。”
“那還是我去吧,我的腿傷已經好了。”張岩利索的跳下床。
“你有沒有殺過人?”
張岩麵色發白的搖搖頭,身體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葉知秋歎了口氣,“你這樣的狀態,還沒接近薛文就會被他身邊的人察覺,好不容易才有這樣的機會,我不想它因為你而功虧一簣。”
張岩怒了,蒼白著臉道,“我這樣的狀態隻是暫時的,到了操場那兒就會好了,我是沒殺過人,可是你不是也一樣。”
“我殺過兩個悍匪。”葉知秋淡淡的道。
張岩呆住了,驚愕的望著葉知秋。
“沒有比我更適合的人了,你隻要躺在床上等我回來就行了。”葉知秋接下去道,看著桌子上的骨牌,他輕彈了一下手指,多米諾骨牌一張張的倒下。
據說倒下的骨牌中,到了最後受的壓力最重、最深的是最後一張牌,葉知秋的目光落在了最後那張牌上,薛文就是那倒下的最後一張。
操場上鑼鼓聲震天,葉知秋越接近操場,那聲音也就越響亮,就在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葉知秋微微皺眉,拿出來一看,是徐婉打來的。
“知秋,幸好和薛文打的人不是你,他的空手道很厲害的。”
“徐婉,你找我有事?”葉知秋隻想盡快結束這個電話。
“學校裏的人都去看比武了,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在圖書館看書,你能、你能過來陪我一下嗎?”
“我有事走不開,下次吧。”
“哦,那好吧。”徐婉撅著嘴,失望的掛斷了電話。
葉知秋關掉手機,看了看昏暗的天色,他低下頭,快步走向操場。
鑼鼓聲越來越響亮,周圍的人也越聚越多,快要接近比武的時間了,他們都是去看薛文和張揚的打鬥,但這裏也有人例外,他們低著頭,從四麵八方聚集到葉知秋身後,以葉知秋為頂點,形成一個三角形,腳步沉穩的跟在他身後。
這些人都是月亮社裏百裏挑一的好手,他們不會武功,但他們身手敏捷,打鬥的技巧是從一場場幫會火並中磨練出來的,所以他們的身手比起武術社的人隻高不低。
但葉知秋這次不是要他們去和武術社、校衛隊的人去拚,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吸引有著一雙像鷹一樣銳利眼睛的劉朗注意,好方便葉知秋接近薛文,無論葉知秋是否得手,他們都會在葉知秋動手的那一刻,剪掉電線、製造混亂,然後護著葉知秋離開。
葉知秋離開後就會直接回宿舍,到時張岩就會給他製造不在場的證據,一切看起來似乎很完美,整個計劃幾乎無懈可擊,然而葉知秋知道,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的計劃,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裏麵充滿了變數。
手悄悄的伸進口袋,葉知秋摸到了裏麵的美工刀,薄而鋒利的美工刀小巧、輕便,用來刺殺薛文最合適不過了。
人潮湧動,葉知秋隨著人潮到了後操場,遠遠望去,半米多高的擂台校衛隊的人將四周圍得水泄不通,在他們的外圍,還有武術社的人在戒備的看著每一個想靠近擂台的人。
葉知秋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他的眼裏隻有一個人,劉朗站在校衛隊的人後麵,在擂台四周轉悠,不時的會抬頭向外看。
看到他的眼光向自己這邊掃來,葉知秋急忙低下頭,放慢了步伐,就在這時,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這本來很平常,觀看薛文和張揚比武的人很多,難免會碰到胳膊碰到手,但奇怪的是這個人不是麵向擂台,而是背對著擂台往外走。
校園裏的人除了徐婉等有限幾個人沒來看比武外,幾乎全都到齊了,這人明明已經來了,他為什麼又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