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即使日夜不休也不會讓夫人失望。”韓秀兒點了點頭,向春屏把所需的針線的要求吩咐了,也不好多呆,起身要告退。
正好這邊錢知縣過來要人,韓秀兒跟錢知縣請了個安,隨衙役先行退了下去,錢知縣卻被錢夫人給留了下來。
隻見眾人退出去以後,錢知縣嗬嗬一笑,雙手合揖道,“夫人吩咐下官辦理的事已經辦妥了,不知嶽母大人的壽禮怎麼樣了?”
錢夫人道,“這丫頭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為人也頗穩重,她已經答應下來了。隻要這次討了母親的歡心,讓哥哥幫忙把你調回京城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錢知縣臉上一喜,錢夫人連忙道,“現在還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有沒有謀害親夫,即使沒有,王家那幾個人也不是善茬,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
錢知縣嗬嗬一笑,“這些鄉野小民哪兒懂得什麼,大不了我讓允平去幫這王韓氏打這官司,即便我有所偏袒,旁人也說不得閑話。”
錢夫人道,“不可,你等那王管家上的門來稍加點撥即可,這王管家及其夫人也不是簡單人物,這事,咱們可不能落了人話柄。而且……”錢夫人臉上露出曖mei的笑容,錢知縣會意的笑了出來,“小官明白,嗬嗬,夫人大才,下官自愧不如啊!要不是夫人點撥,下官怎能有如此成就。”
錢夫人輕輕瞪了錢知縣一眼,“這次你那三姨太也功不可沒,要不是她機靈的讓人來通知我,還不知道你這個糊塗知縣怎麼折騰呢。”
韓秀兒這邊被人帶下去,越走越是奇怪,本以為這兩個衙役是要帶她去大牢的,沒想到卻是往內院裏走,越走越是僻靜,看這邊雜草叢生,想來是年久無人居住,所以看起來有些森森陰氣,任是那日頭已經掛起,還是照不散身上的寒意。
最後,兩名衙役把韓秀兒帶到一間還算完好的房子前,韓秀兒湊到門前一看,裏麵簡單收拾了一下,擺放了一張繡架,以及一些簡單的物什,看來這錢夫人早就算好了一切,心中一種說不上厭惡卻是很無力的感覺升起來。
那兩名衙役向韓秀兒拱拱手,道,“王韓氏,知縣大人體恤你身體柔弱,那大牢陰寒,進去的人莫不是病上個一年半載的,這裏條件雖然簡陋,怎麼也比那大牢好上幾十倍,你就湊合著住,有什麼需要就向我們兄弟提。”
說罷從門口讓開,韓秀兒心中雖有些無奈,卻也知道這是錢知縣體恤下的安排,她曾聽說書人說過大牢裏的樣子,比起她家的條件還要惡劣許多,這裏,至少比她娘家好很多了。
韓秀兒向兩位衙役施了個禮,走進屋子裏,那兩名衙役也不管她,徑自在門口坐了下,低聲的說笑起來。
韓秀兒在這屋子裏呆了沒多久,春屏便把針線送了過來,韓秀兒看了看,針還是嫌粗了些,還能湊合著用,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找到就很不錯了,閑著也是無事,韓秀兒對著窗戶架起繡架,開始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