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格外壓抑的監軍帳外,幾個人竊竊私語惹得一名士兵走過來瞧了那幾個人一眼,便撩起簾子鑽進了營帳。
“稟監軍,那女子高燒昏迷不醒,屬下潑了好幾盆冰水都沒醒過來!”
“昏迷不醒?”監軍有些訝異的道,“嗬嗬,這女探子倒是會做戲,既然如此,就先不審問她了,先提審武將軍吧!”
監軍旁邊的一個幕僚卻道,“大人,萬萬不可!”
監軍挑挑眉,“為何不可?”
那幕僚走到前麵恭敬的給那監軍行了一禮,這才道,“大人,那姓武的家族龐大,都是忠心耿耿的老臣子,若是說別家的人有謀逆之心還說的過去,說他們武家的人,整個突厥上下怕都不會有人相信的。武家五代皆是突厥王忠心耿耿的臣子,這是世人皆知的。”
那監軍擺擺手,有些不耐的道,“如今證據確鑿,卻是容不得他辯駁!”
“證據何在?”那幕僚厲聲問道。
監軍指指帳外,“還昏迷不醒呢!”
那幕僚嗬嗬一笑,“死了便死無對證了!監軍大人素來和那姓武的有間隙,大王就算相信你,卻是不得不給武家一個交代吧?”
那監軍有些泄氣的怒道,“那你說怎麼辦?”
“屬下等願為大人分憂!”隨著一聲齊喝,幾個低級軍官進得營帳來,那幕僚滿臉的自得,看的那監軍有些懊惱,不過此刻卻是需要依仗此人發做不得。
“爾等有何辦法,還不速速道來?”
那低級軍官中的一人舉步上前,低聲道,“還請大人屏退左右。”
監軍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擺擺手,讓下人都退了下去,道,“說吧,你們叫了本官去抓了那姓武的,此刻又奈何不得他,難不成本官還要把他給放了去賠罪不成?”
“大人可知道那個高燒昏迷不醒的女子是誰?”那低級軍官並沒有回答監軍的話,反而反問道。
“誰?不是探子麼?”監軍道。
“那女子便是弋桑殿下念念不忘的韓秀兒!”那低級軍官笑道。
“什麼?!!!”監軍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色變幻不定。
“大人不必擔心,嗬嗬!”那低級軍官拉著監軍往凳子上坐,監軍抽出自己的手喝道,“你們幾個明知道那是弋桑殿下的人還拉著我往火坑裏跳啊!安的是什麼心?不必擔心,再不擔心我的腦袋就被你們幾個給玩掉了!快快,隨我去放了那個韓秀兒!”說著就要去放人。
“大人以為此刻放了那韓秀兒便沒有事了嗎?”那低級軍官也不攔,在監軍走到營帳門口的時候才問道,“她此刻高燒昏迷不醒,又下了幾盆冰水,就是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何況據軍醫說,她本就受了極為嚴重的傷,此事不讓弋桑殿下知道還好,知道了,監軍大人和我等怕是都討不到好!”
“你!”監軍瞪大了雙眼看著那低級軍官,隨即歎息一聲,“你們幾個這是在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