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小心!!”其心脫口而出,一顆心快要跳了出來!
清禹依舊如上次那般悠閑道,“多謝徒兒關心。”
隻見他輕輕一躍,冥火已經悉數被打落在牆壁上,然而魑魅的那幾隻手可沒那麼好擺脫,可長可短,可伸可縮,無處不在的抓著清禹,清禹皺著眉頭嘀咕道,“可是專門買來看乖徒兒的新衣裳,若是弄髒了,我可要剁了你的髒手。”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完全是清禹自顧自的囁嚅。
魑魅的手繼續無處不在的緊追不放,清禹跟著魑魅玩的有些倦了,於是停下來也跟著懸浮在半空中,隻是輕輕一點,在麵前布了簡單結界,那幾隻手已經無法動彈,隻能不斷碰壁,然後受傷出血。
魑魅疼得收起了她的另外四隻手。
清禹玉樹臨風的站在那,皺著眉頭漠然的道,“弄髒了我的漂亮衣裳,沒把你手剁了已經是仁慈了。”
其心差點倒地身亡,合著她的師父跟人家打了這麼久隻是因為魑魅把他的衣裳弄髒了?這仙人潔癖是有多嚴重?可是一想,當日她在柳宅暈倒後不是更髒?他怎麼把她帶回來的?
想到這其心又抬頭盯著魑魅看,隻見魑魅頓時火冒三丈,立刻原形畢露變作一團烈焰朝清禹發出了猛烈的攻擊,清禹還在猶自觀察著衣裳哪裏被弄髒了,一抬頭撞見一大團的烈焰朝自己猛地逼近,他登時伸手一指,麵前的結界布的更加牢固了。
魑魅那團烈焰最終沒有燒開結界,而是被清禹不知道丟了什麼進去,那烈焰見什麼都吞,不消一會兒,那烈焰開始冒起黑煙,其心聽到魑魅的咳嗽聲,大概是被嗆的,她盯著那壞水師父不停的看,偏生不知道他到底丟了什麼進去。
被濃煙嗆得沒有法子的魑魅在結界麵前打了個圈,正欲掉頭襲擊其心的時候,不料被清禹看穿,轉身那一刻受了清禹的法術,不過片刻,魑魅變恢複了女子容貌,那件華麗的朱紅色衣裳也被燒壞了大半。
清禹這時才慢悠悠的移到其心麵前,在她麵前站定,隨後催促道,“乖徒兒,該走了。”
“走?去哪?”其心一臉疑惑。
“你說去哪?”清禹喃喃的念叨道,“為師還得回去換套新衣裳,嘖嘖,這才剛做的衣裳……”
“可是師父……”其心自動忽略自家師父的那套漂亮衣裳理論,盯著地上的茂言轉頭問清禹,“師父,茂言和茂安大哥他們兩個……”
“為師可不是活菩薩,切莫想叫為師一道帶他們上離山。”清禹皺起了眉頭。
“師父——”其心一臉黑線,悶悶的道,“人家是要去長生洲找長生大帝拜師的,可沒說要跟著你一起去離山,徒兒隻是說想,他們好歹也幫了徒兒一把,現在傷成這個樣子,師父能不能救救他們?”
聞言,清禹這才淡淡的抬眸,頗有些慵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茂言和不遠處已經掙紮著坐起來的茂安,嘴裏念念有詞道,“重元?”
這麼一說他又笑了,開始應承著其心的要求,“罷了罷了,為師這便救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