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喜愛她的心卻是一點都沒變過啊,就算他再怎麼不懂男女之情,但這種事卻還是從旁人口中聽了許多。
心亂如麻,他扒著明珠不放,纏著她說:“寶兒你快說,你最愛的就是我了對不對?”
“不對!”想了想,他像是馬上反應過來似的鬆開明珠,瞪著她惡狠狠地說:“你隻能喜愛我!你這輩子都隻能喜愛我一個人!”
明珠被他這惡霸似的話逗笑了,臉上忍不住一熱,曉得這樣下去他又要急上了,於是忙給他順毛。
“是是是,皇上說的都對。”
想了想又怕他不信,於是便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情緒有些低落地說:“隻是話是這麼說沒錯,卻還是避免不了被人說閑話,我這也是擔心皇上會聽了旁人的閑言碎語對我有所懷疑。”
郎弘璃聽了皺眉,“什麼閑言碎語?我懷疑你什麼?”
他們夫妻感情融洽,他家寶兒又給他生了這麼幾個崽子,連那些老頭子都找不到理由讓他納妃了,誰還敢說什麼?
明珠輕歎一聲,這才將今日在太學院發生的事大致給他說了一遍,皇帝陛下聽完就不鎮定了,臉色頓然一沉。
“誰他娘的傳出這種屁話?!朕這就去削了他!”
說著,皇帝就氣勢洶洶地要喊人了。
明珠見狀趕緊一把揪住他,哭笑不得地說:“皇上,你冷靜些,別把人給嚇到了。”
他一生氣,旁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與這件事相關的凜兒了。
郎弘璃氣哼哼地頓住步子,說:“不能冷靜!冷靜不了!堂堂大興儲君竟被人質疑,你讓我如何忍下去!我的女人輪不到他們來嚼舌根!”
這人自跟他便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受了那等苦楚才有今天,他心裏一直愧對於她,想盡了辦法想要補償,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然如今卻是沒想到,他自己都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人,卻被別人說得這般不堪,他再忍他就是龜孫子!
明珠因他的話忍不住心頭一暖,安撫地抱住他說:“皇上心裏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嗎?隻是你我能堵住一人之嘴,卻堵不住眾多人的嘴,皇上若這般叫了人去處理,定然會引起眾多人不滿的。”
他不過才登基兩年,言行舉止都被文武百官和百姓們看在眼裏,豈是能想怎樣便能怎樣的,更別說還是為了她。
她不想影響他,自然也不想落人詬病,她還想跟他安安生生地過以後的日子呢。
郎弘璃在氣頭上,聽了她的話後好不容易才克製住內心的怒火,繼而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她,“好,冷靜就冷靜,但這口氣我是如何都不會忍下去的,寶兒你且說,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成親幾載,兩人隻要一句話,一個動作與眼神,便能看透對方在想些什麼。
明珠欣慰於他每每在氣頭上都會不忘顧及她的感受,於是想了想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郎弘璃聽後眯了眯眼,沒點頭,卻也沒拒絕。
明珠以為他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隻過了幾日在聽聞京中傳開的消息後她才明白過來他當時為何沒直接應了她。
“你說那江氏被人拔了舌?”竹青的話讓明珠不由放下書本看了過去。
竹青點頭,將事情來龍去脈給她說了說。
原來,那人雖表麵上應了她讓他私下放出風聲到陳斌耳中,如此讓陳斌自己去敲打那江氏,同時再讓鄰裏街坊也知曉這江氏的本來麵目,這樣一來江氏也就更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畢竟像凜兒這般大小的孩子,是非善惡根本還未在其心中成形,也就隻有大人說什麼,孩子才會跟著模仿著說什麼,那孩子之所以會說出那等話,不是影響到的還能有什麼。
“不是我說,”竹青嘖了兩聲說,“皇上對您那可是真寵,現在那江氏不僅再無法言語,陳府對其也是棄如敝履,街頭巷尾都知道她在外偷漢子了,說她現在就是報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皇帝陛下把這一招耍得可謂是活靈活現。
人家不過才多說了幾句,他便讓人親身經曆,以此毀了人不說,又在同時放出了風聲給了那些嚼舌根的警示。
明珠抿嘴,對竹青的話未置一詞,但毫無疑問的是心裏是暖的。
那個人總是這樣,口口聲聲說著她說什麼都會聽的,然等到她真正說了後他又會徹底忽視她的話。
不過,這樣子的忽視也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