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越看她不信,有些不耐煩地說:“是是是,答應了答應了,多大點兒事啊,也值得尋死覓活的,你這女人還真是奇怪,別的女人爭著搶著要上我的床,你倒是好,一個勁地把人往外推。”
有沒有搞錯,好歹他也是狐族未來的王好嗎?
不過,這丫頭倒是有意思,這樣也好,要真那麼容易得到,他也就不用這麼費工夫了。
流螢麵色緩和了不少,心裏也微微鬆了口氣。
雖說不知道狐越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說話算話,但隻要能堅持到讓她見到那個老頭子就成。
師父……
跟狐越幾人走的時候流螢在心裏默念:徒兒深知在外使用聖雪靈術有違師訓,但徒兒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師父,等徒兒大仇得報,徒兒一定回去負荊請罪。
……
流螢估計得沒錯,與狐族女子行事後的催眠作用在郎修琴的身上並未持續多長時間,幾乎是流螢前腳剛跟狐越他們走,客棧內的郎修琴就醒了。
屋中氣息已散,他在睜眼的同時便已得知身邊人不在,心中不禁無奈。
起身坐起,被子不經意從身上滑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微亂的衣衫,目光在觸及到胸前的無痕時俊眉攏了攏。
遂無奈歎氣,伸手摸上身邊的枕頭,“你這丫頭,莫不是還不明白為師的心……”
他不想做的事,任何人強迫都沒有用,身為國師,他怎會連自己身體內的欲念都控製不住呢。
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他,也心動了。
起身洗漱,穿好衣的那一刻他本是打算循著她的氣息尋去的。
郎修琴覺得自己不是瀟灑之人,或許在先前他還會有所顧忌,避著那丫頭,但經過昨晚後,讓他怎能再避下去。
然他才剛收拾好準備出門,他所看到的那丫頭要去的地方及她身邊跟著的人卻讓他陡然一震,再顧不得多想,靈咒一動,整個人瞬間在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那丫頭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不知道那裏是她去不得的地方嗎?
而這頭,流螢自然不會想到有人朝她這邊跟了過來,因狐越心急,所以四人的速度自然也快了起來,流螢為了不在他們幾人前透漏自己的底子,便讓狐越帶著她走。
路上,幾人都沒怎麼說話,約莫半個時辰後,在進到那片曾經熟悉不已的林子時流螢幾乎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狐越以為她是害怕,難得溫柔地低頭說:“別怕,有我在。”
這句話若是從別的好人口中說出來流螢的確是會感動的,但從狐越口中說出來,她聽著是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嗯,”悶悶地應了一聲後流螢閉眼努力在心裏安撫自己。
不能急,不能氣,稍安勿躁,隻要過了這片林子見到那老東西,她就能替娘報仇了!
“我說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真是我大哥嗎?”
狐輕看不下去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狐越,很難相信剛才說出那麼溫柔的話是自家那糙漢子大哥。
狐越扭頭朝他一瞪,說:“你懂什麼?!閉嘴!”
狐輕聞言訕訕地癟了癟嘴,卻是沒有再說什麼,隻看了一眼在狐越邊上的流螢,眼中邪光一閃而過。
流螢沒去搭理那不懷好意的視線,待心裏平複得差不多的時候狐越也帶著她深入狐林,到了狐族本宮,而他們一落地,便有人前來迎接。
“大王子,長老與王上在大殿等您。”
上來的是一名狐族女子,身段妖嬈婀娜多姿,說起話來嗓音嬌柔,流螢聽了忍不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然其他三個男人卻像是習以為常了似的。
狐越抬手往那女子的下巴上捏了一把,調笑道:“長老與王上在等,你就沒等?”
那女子臉上頓時一紅,壓根不顧這裏還有別人在場,當下就跟沒有骨頭似的往狐越懷中鑽,嬌聲嬌氣地說:“大王子這是說哪裏話,奴家自是想得緊。”
“哈哈哈!”狐越被她這話逗樂了,低頭捏住那女子的下巴就狠狠地啃咬了下去。
離他們最近的流螢甚至能聽到他們兩人互相啃咬的口水聲,頓時一陣惡心,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娘的,能不能不要到處發那什麼,惡心人!
剛在心裏腹誹完,那邊剛親完的女子便抬頭朝她這邊看了過來,一隻手揪著狐越的衣裳,一邊嬌著嗓子問:“大王子,難道這便是您帶回來的新寵?奴家看著也不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