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維安直直的瞪著金發青年,怪異的目光讓後者全身一陣發毛。緩緩轉回正麵,維維安很是疑惑的向一直老老實實站在床腳的小鑰發問:“他沒問過你?”
“喂!我本人就在這裏怎麼不問我?!”被忽略的某人頓時氣得跳腳。
小鑰隻當沒看見:“問過。”
“你怎麼說?”
“讓他自己想。”
維維安眼中立即帶上了憐憫,嚴肅的批評一絲不苟的黑衣人:“太不禮貌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回答?!要是不想回答,完全可以當是狗叫轉身走開就行,怎麼可以讓他自己想?!瑟尼斯本來就沒多少腦子的,要是再多想一下隻怕都成了白癡!你應該多體諒多愛護才是!怎麼可以……”
“夠了!!”被冷落在一旁需要被多體諒多愛護的人早已七竅生煙,要不是還記得某人的答案很重要,恐怕早撲上去掐斷那纖細的脖子了:“快說!怎麼來的?!”
“這個……”維維安遲疑了一下,突然淺咳起來,這下牽動了還未平複的魔力,全身的劇痛猛的翻倍,咳嗽也變的撕心裂肺,一絲血絲自嘴角溢出。
“大人!”小鑰連忙上前半扶起他,輕輕的撫著背部:“剛剛醒來就說這麼多話,先睡一下吧。”
瑟尼斯氣呼呼的瞪著眼,最後還是不甘不願的退了出來。末了還端走了一碗粥,以彌補他飽受摧殘的心靈。
這混蛋,咳得可真是時候,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家夥怎麼來的?”待咳嗽緩下,維維安喘了口氣問。
小鑰細心的替他掩好被子,半晌低聲道:“這不重要……您很高興,不是嗎?”
再醒來是卻是中午,屋外的吵鬧聲一直持續著,大有愈演愈烈之勢。仔細一聽,竟是瑟尼斯和阿瑟。
“在吵什麼?”
“傻大個在指責瑟尼斯的廚藝不好……瑟尼斯則禁止傻大個來看您……每天都有一兩次。”
“我睡了幾天?”
“一共八天。這次是兩天……需不需要把亞爾雅找來?您胸口的傷……”
“胸口的傷?什麼傷?”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瑟尼斯怒火未消的衝進來,伸手就向維維安胸口抓去:“是不是祈福儀式上的傷?還是其他什麼?給我看看!幸好我耳尖聽見了,不然……你幹什麼?!”
明晃晃的劍離祿山之爪隻有一線之隔,瑟尼斯幾乎可以感覺到劍身冷冽的寒氣。
“手拿開!”
小鑰冷冰冰的持著劍,如果眼光可以實質化,隻怕那雙色手此時連渣兒都不剩了。
“哈哈……隻是情急……情急……”自忖在先機已失的情況下絕對不是這個影子保鏢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瑟尼斯隻能幹笑:“……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朋友的關心……對……關心……”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低:“別那麼緊張……來……把劍拿開一點……一點點就好……”
唰!劍依舊寸步不離的跟著。
“喂喂喂!”毛了:“老兄,不要給臉不要臉啊!你大爺我好歹也是七級劍士!你還真以為我怕你?!”
冷冷一哼,小鑰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也不虛你不怕他。
“……我不過想看一下傷口……犯得著嗎?”還沒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瑟尼斯很是不解的發問。
阿瑟粗獷的嗓音帶著落井下石的味道從門邊傳來:“你明明就是想扒醫師大人的衣服!”
砰!正中紅心!瑟尼斯當場呆住。對喔~~剛剛的行為好象有點像那麼回事的說~~
猛的又回過神來。
媽的!這小子……竟然……竟然……竟然用“扒”?!!分明是跟他過不去!!沒看見護主心切的某人都已經把劍對準他了嗎?!!
“兄弟!有話好說!……”隻來得喊出這一句,金發青年已被淩厲的劍勢迫得竄出門外。小鑰緊跟不舍,痛打落水狗似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