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剛到七點多,秦鑄開車來到了鎮中心小學門口。
學生們正陸陸續續往校園裏走,門口站著兩個值周教師,檢查學生們的穿著,並維持著秩序。
王國輝也站在門口,他當上了教務主任,很不可一世,抱著雙手趾高氣昂,不時嗬斥幾句,官威十足。
“看這孫子拿腔作勢,小小的綠豆芝麻官,還他媽人模狗樣了!”秦鑄暗罵幾句,打心眼裏看不起王國輝。
眼見著學生漸漸少了,值周教師們正要關起門來,王國輝要往校園裏走,秦鑄急忙下了車,三步兩步奔了過去。
“王國輝,你給老子站住!”秦鑄一聲猛喝。
王國輝回過頭,沉著臉說:“是你,秦鑄!你要幹嘛?”
秦鑄生怕他跑進校園裏,先一把緊緊勒住他的脖子,這才惡狠狠地說:“不幹嘛,大清早的拿你個雜毛練練拳腳,活動活動筋骨!”
王國輝聽出秦鑄語氣不善,劇烈掙紮著,嘴裏高呼道:“你別亂來,這可是在學校門口!保安,保安,救命啊……”
那兩個值周老師惶恐地看向秦鑄,三個保安從門衛室跑出來,他們手裏還握著橡膠棍,呼呼喝喝圍住秦鑄。
“都他媽給老子退後,要不然老子勒斷他的脖子!”秦鑄一邊吼著,一邊拖著王國輝退到一根電線杆子前。
保安們猶猶豫豫,踟躇著不知該怎麼辦。王國輝殺豬似的嚎叫著,對秦鑄咒罵不休,兩腿胡亂蹬動。一個值周教師急忙撥通周雙慶的電話,告訴他有人在學校門口鬧事。
很多路人停了下來,驚奇萬分地看起熱鬧,臉上帶著複雜的神情。
秦鑄對周遭的情形視而不見,他被王國輝刺耳的叫罵聲吵得頭疼,騰出一隻手在他脖子後麵一拍,王國輝便昏了過去。
秦鑄冷笑幾聲,將王國輝扔在地上,彎腰去脫他的衣服。
一個保安瞅準機會,一言不發跳過來,高舉著橡膠棍朝秦鑄背上猛砸。
秦鑄頭也不抬,後背上如同長了一雙眼睛,那保安剛舉起橡膠棍,他一隻腿橫掃出去。
保安悶哼一聲,立即蹲了下去,大概小腿骨已經斷了,慘叫道:“我的腿啊……”
另外兩個保安見此情形,嚇得渾身哆嗦。秦鑄撿起方才那個保安掉在地上的橡膠棍,朝身後一甩,罵道:“別多管閑事,否則老子連你們一塊收拾!”
說著,他手上不停,很快就將王國輝的衣服脫幹淨了。看著王國輝鬆垮垮的肚皮,秦鑄忍不住嘲笑道:“你個雜毛像一隻癩皮狗,配得上龍兒嗎?”
正在此時,周雙慶帶著幾個男老師奔到了門口,他本來嘴裏大聲嗬斥著,忽而看清楚鬧事之人原來是秦鑄,不由得噤若寒蟬。
周雙慶連校門都不敢出,站在鐵門後說道:“秦鑄,你在學校門口無故毆打老師,成何體統!”
“喲,原來是周校長啊!”秦鑄回轉身,陰森森笑著說,“怎麼,你想幹涉嗎?那就出來啊,老子今天興致好,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索性將事情鬧大了罷!”
“你……”周雙慶哆嗦著嘴唇,氣急敗壞地說,“我不跟你這個流氓一般見識,我打電話報警。”
忽而想起上次在落霞山莊,派出所所長偏袒秦鑄的事還曆曆在目,周雙慶一時愣住了,握著手機的手僵在空中。
秦鑄冷笑不止,對著圍觀群眾們說道:“鄉親們,大家來評評理。這個王國輝跟女朋友分了手,到處造謠毀壞女朋友的名聲,害得人家一個女孩子在鎮裏待不下去,工作也辭了。你們說他該不該打?但凡有個人說聲不該打,老子立馬拍屁股走人!”
秦鑄在鎮上的名頭很響,尤其是上次救活王旭一事,給鄉親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大家對他敬若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