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大膽推測(3 / 3)

趙福生還沒有點到正題,但劉義真卻隱約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了。

“你祖父在生前與無頭鬼頗有‘淵源’,死後相伴相克,剛好達成平衡。”

這種平衡極巧妙又脆弱,稍有差池便會被打破。

“這個時候紙人張引著鬼戲班前來,為什麼沒能將平衡打破呢?”趙福生笑著問。

劉義真若有所思:

“紙人張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夫子廟。”

如果他將鬼戲班送來之後便走,那他要做什麼樣的布置,才能使得夫子廟既能容納三個厲鬼同時存在,而平衡又能恰巧不被打破呢?

趙福生看了劉義真一眼:

“如果我來做這個事,我會提前準備一個壓製厲鬼力量的大凶之物——”

她說道:“再準備一個鬼燈,先用大凶之物壓製夫子廟內其中一個鬼的力量品階,在平衡打破的同時,借鬼燈隱形。”

鬼燈能避開厲鬼感知,十分厲害。

趙福生曾在蒯良村的黃泉河底看張傳世用過一次,當時張傳世點著鬼燈,從災級的厲鬼莊四娘子身側逃走。

紙人張是鬼燈的製造者。

如果他將鬼戲班引到夫子廟後,先以自身厲鬼的一麵將鬼戲班鎮住,同時以大凶之物削弱其中一個厲鬼的品階、力量,在無頭鬼、劉化成平衡被打破的瞬間,紙人張隨即以鬼燈遁逃。

這樣一來,三鬼鼎立。

“假設鬼戲班就是才剛失蹤不久的紅泉戲班。”

在短短半個月內,鬼戲班無法快速晉階,它的力量稍弱;而另一個鬼的力量被壓製,加上鬼戲班的存在,才恰好能與另一個災級的大鬼相抗衡。

“……”

劉義真被她的推測震住。

她的話初時聽得天馬行空,過於匪夷所思,但細想之下,又不是全無可能的。

隻要膽大心細,敢想敢做。

“不過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對無頭鬼、劉化成的力量格外的了解,且對鬼戲班的品階力量也清楚,提前做好部署。”

而心思深沉,性情老謀深算且又格外謹慎、瘋狂——這些性格都是屬於紙人張的特色。

趙福生與他打照麵的時間不多,一共也就接觸兩次罷了。

第一次她出其不意火燒紙人張,但後麵趙福生再一細想,紙人張應該是早有準備她會尋他報仇的。

他有意製鬼,興許早就已經想好‘原趙福生’一家厲鬼複蘇後,要如何趁亂大鬧一場。

但趙福生馭鬼成功,且及時鎮住了厲鬼複蘇的趙氏夫婦,打亂了他的布置。

可紙人張消息靈通。

他應該早就得知了趙福生沒死還馭鬼成功的消息,又做了另一手準備,在與她見麵時,假意透露關於劉化成、無頭鬼當年的一部分過往,想誘哄她前往夫子廟,使她死在廟中。

中間趙福生突然燒他,將他逼出了‘鬼’相——這應該是一個意外。

就算沒有這件事,紙人張應該也會以另一個形式遁逃。

如果趙福生死在夫子廟內便也罷了,一切應該是在紙人張算計之內;而她如果不死,他就正好由明轉暗,遁入暗處。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環環相扣。

趙福生說完,見劉義真眉峰緊皺,又話鋒一轉:

“不過這些隻是我的猜測。”

她笑了一聲:

“這件事情還有很多怪異之處。”

“是啊。”劉義真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如果隻是為了達成平衡,紙人張何必大費周折弄來一個鬼戲班。”他既然這樣做,必是要有使夫子廟大亂的理由。

“但他的目的如果隻是為了要‘亂’,那麼此時的求穩就自相矛盾了。”

劉義真道:

“厲鬼晉階需要殺人,陷入沉睡狀態的鬼物無法晉階。”

就算紙人張在對付厲鬼方麵有非凡的才能,他挺而走險引來鬼戲班,使得夫子廟三鬼齊聚,那麼陷入沉睡的三個厲鬼,如何令夫子廟‘亂’起來,以便他能達成目的呢?

如果厲鬼不複蘇,平衡一直不破,夫子廟始終亂不起來,他幹這些事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滿心疑惑。

“哈哈哈。”趙福生笑道:

“如果鬼戲班並沒有陷入沉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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