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高虎的嘴巴已經被一團臭烘烘的擦腳布給堵住了,那臭不可聞的氣味直衝腦門熏得他險些暈過去,根本就無力反駁唐浩,隻能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憤慨。不過,顯然他的眼神殺傷力還沒練到家,所以很快就被錦衣衛拉下去,關了起來。
“唐校尉,如今這大將軍王已經就縛,不知何時可以對高句麗大軍發起進攻?”公孫康父子這時急忙湊到唐浩麵前,滿臉獻媚的問道:“我遼東五萬大軍早已經枕戈待旦,隻要征北將軍一聲令下,便可以直搗黃龍,全殲高句麗十萬大軍。”
“不急,不急。”唐浩自信的笑了笑,說道:“聽聞高句麗十萬大軍的糧秣,都是由西安平負責供給的,是嗎?”
“當然,這是引誘他們出兵的條件。”公孫康當然不相信唐浩真的不知道,可還是十分認真的回答道:“為了掐住對方的補給命脈,我們一直都是按天配發補給,隨時可以中斷他們的後勤,為大軍贏得更好的決戰機會。”
“如此甚好!”唐浩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就立刻堅壁清野,斷絕他們的一切補給,那五萬遼東將士隻需謹守城門,不使高句麗人有任何機會打破城池,獲得他們急需的補給即可,其他的就交給征北將軍負責,明白了嗎?”
“下官明白了,下官明白了。”公孫康連聲答應道:“隻要斷絕了高句麗人的後勤補給,他們一定會不戰自亂。隻是,那晏留並非一般人,早就選擇了紇骨升城作為屯糧之所,那裏距離西安平並不是很遠,隻怕……”
“沒什麼可怕的,紇骨升城如今隻怕已經陷落了,他高句麗這十萬大軍已經陷於死地,再無逃脫的可能。”唐浩滿臉微笑的說道:“不過,大將軍王被擒拿的消息一旦傳出,隻怕高句麗人就要馬上寇城,公孫將軍還是及早準備為好,否則隻怕是要吃大虧的。”
公孫晃卻是豪邁的大笑道:“唐校尉放心,隻憑晃手中長槍一杆,任他高句麗多少人前來寇城,亦難以越雷池一步。”
“少將軍豪氣幹雲實在令浩欽佩不已。”唐浩知道公孫晃已經入選韓楓的親衛精騎,而且極有可能和烏熊一樣,就任都尉之職,故而言語間也客氣了幾分:“大將軍身邊三位親衛將領都力大無窮,典韋將軍更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少將軍能夠馬上和他們一樣出任親衛都尉,想必也是勇力過人啊!”
“哪裏,哪裏,這多虧了祖父的力薦,否則晃何德何能?”兩人頓時客套了起來。
……
另一方麵,由於跟隨高虎一起進城的人被全部擒拿,所以直到安平縣城全麵戒嚴,就連派去詢問大將軍王行蹤的使者都被射殺在城下之後,晏留才明白西安平城內發生了變故。
“大將軍王如今極有可能被公孫康扣留在西安平了,我們必須盡快將他解救出來,然後立刻撤兵。”晏留明白情況緊急,立刻召集眾將說道:“我如今甚至懷疑,就連此番遼東向我高句麗求援,都是一個圈套,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諸位將軍,意下如何?”
高虎的心腹愛將魁羅立刻起身說道:“大司馬所言極是,我們必須馬上攻打西安平,在他們沒有做出傷害大將軍王的事情之前,將他救出來。否則,此番無功而返又折了一位王爺,大王一定不會輕饒了我們。”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救大將軍王是必須的,但是對麵那七萬烏桓騎兵卻不得不防。”高虎的軍師淵莫那接口說道:“若是那七萬烏桓和遼東人有所勾結,在我們猛攻西安平之時,突然偷襲我軍後防線,那麼極有可能會令我軍心大亂,甚至一舉將我十萬大軍擊垮。所以,我們必須要步步小心,一旦有半點差池,我高句麗都將萬劫不複,而你我都將成為高句麗的罪人。”
魁羅毫不在意的說道:“軍師未免太過小心了,料那西安平城牆低矮,如何能當得住我十萬大軍兵鋒?再說,烏桓人與遼東軍就算有所勾連,也不過是利益使然,他公孫康能夠買通烏桓人,我們難道就沒有辦法不成?”
“誰說對麵那支烏桓人就一定是真的烏桓人?”淵莫那突然提出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構想:“既然遼東之行都可能是一個圈套,那烏桓人也極有可能是由別人假扮,或者根本就是被收編了。”
“收編數萬烏桓人?那豈不是……”晏留終於忍不住瞪大的眼睛,連連說道:“難道這竟是河北軍所為不成?那我高句麗確實要大難臨頭了。”
不是晏留膽小,實在是這個時代的大漢朝就是一個龐然大物,而高句麗隻不過是彈丸小國,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就算是如今大漢紛爭不斷,可是手握四州之地的韓楓,就足以震懾北疆令高句麗甚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