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的清風送走了我。我足足在外麵喚了她一個小時,停停歇歇的。想天也晚了,也許她也睡了吧!也隻好明天來找她了。
遠去的是我孤寂的背影,和那總在我失意時被光拉長的影子。我低著頭,猶如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回到家中,依舊是歎息的父母,依舊是不斷的爭吵無休止的繚繞在耳邊。真是一場無硝煙的戰爭,最可怕的是不知戰爭將會在何處畫上句號!
清晰的記得鬧鍾在我的房間中發出的哢哢的聲響。而關門爭吵的父母我更是無心去觀戰。隻怕自己會卷入這一場戰爭中,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已經卷入其中,而且深深地陷入……
我啪的關上門,望了望哢哢的鬧鍾,已經是剛開始的新的一天了。我歎息,我就猶若這十二點整的時刻,昨昔之間,奈何前一分鍾我還是她的,後一分鍾就變成了新的開始。
我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一群人亂糟糟的在爭吵,在解釋……
我就是這樣入眠的,耳邊不得清靜。就連夢中也是一樣。我不斷的輾轉,不斷的翻覆,不斷的被爭吵驚醒,看見清晨最早的一絲光亮,那光猶如白熾,透過窗紗落在巨大的光屏牆壁上。半睡半醒,困乏到極點。我望著光屏,白熾的光透過我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中。真的我不知道我是在夢中或是在現實中,或者我是在夢境中夢境。
虛幻,也許是虛幻吧……
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睡下,眼前的白光一直布在我眼前,腦袋中卻又播放著影相,一個個怪異的影相。又好像一個投影機,把腦袋中的影相投在牆壁上,一個個黑色的影子,一個個熟悉的輪廓。耳邊的聲響喊的的我已經免疫。仿佛是無聲電影,黑白分明。
緩緩的睡,就如逝者那樣昏睡吧!我想……可能逝者就是這樣遠離了人世喧囂卻能洞悉萬物。這樣對於我來說又為何不是一個圓滿些的結局呢!我承認我是個悲世者……
一整夜就是這樣過去的虛幻與現實傻傻分不清楚……
待張佑嘰嘰喳喳的飛奔到我的床上時,我沒有醒過來。隻是用還未睡醒的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我想一夜中我根本就沒有睡吧!若是睡了我怎麼沒有睜眼的動作。他看起來著急的不行,他說,何洛,沐夏走了!你還在這睡大覺……
他說了許多,不過後麵的我就記不起來了,我猶若被一道晴天霹靂從頭貫徹到腳底。我一激靈,噌的坐起來。張佑漫開玩笑的說,擦,你詐屍啊!還不快去一找沐夏去,估計你晚一步就追不到了。
我爬起床,略一沉吟。就朝門外飛奔出去。我一路狂奔,直奔小鎮上的客運站。
後來就是滿目的灰白顏色,就像我夢中夢到的一般。灰白顏色~恐怖的灰白……
驕陽下,我孤零零的站著,望著遠去的客車。盡頭消失,消失在我望不到邊際的公路上……
她的離去,一度使我沒落。從此,我便開始了我的等待,我期盼她能解開心結,放下一切本不應該聯係在一起的事件。我期望,我期盼,我迫切,我奢望她能回來,就像她第一次盼她歸來一樣。同樣希望她能穿著一淡紫色的長裙,看上去莊重而不失美麗,出塵而不顯鶴立。看上去更是玲瓏許多,看著也出塵許多。
她東張西望的看著這座曾經給她幸福童年的小鎮,新奇卻又顯出一絲失落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