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再去看,隻得在外麵等這母女倆出來。隻是腦袋中不斷的回憶著沐夏母親回來時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那天真的讓我沉浸在無限的悲涼中。那種感覺一直影響了我好幾天。
當沐夏攙著母親走出來看到我,她臉上滿是驚愕的表情。而我卻是尷尬之極。我連忙解釋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我不知當時沐夏笑了沒有,不過我現在想想還是有些臉紅。
事後我問沐夏說,沐夏,你說實話你當時笑了沒有?她笑了笑,用雙臂勾著我的脖子小聲說道,你猜?所以至今這還是一個未解之迷。
我們一路無言,一回到家那個張國棟就開始獻起殷勤來,又是這又是那,對於那些無聊的話我一向是左耳進右耳出……糟糠之言不必聽記。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想讓沐夏父親給自己找份工作。
嬸嬸本就心情不好,張國棟又不斷的提著木方成這個傷了她心的男人。一股怒火衝上心頭,滾……
就這樣張國棟的拍馬屁計劃夭折了。他被沐夏母親驅逐了出去,狼狽不堪。
轉眼就到了中午,我正在幫沐夏家打掃院子裏的雜草。父親就來了,說是叫我們一起回去吃飯。
父親走進堂屋,叫上沐夏和她母親。
天知道這抑鬱的氣氛會影響那麼多的人。圍桌而坐,五人悶悶的吃著飯,沒有一句話。
我的母親不斷給她們母女倆夾菜。飯桌上母女倆很是正常。臉上卻了無表情。我時不時看看沐夏,她連吃飯的樣子都那麼優雅。小口小口的吃著,母親為她夾菜時,她便會微微的點點頭,表示感謝。
後來,母女倆竟然強顏歡笑,說實在的她們的笑容讓我的心猛的一冷。多麼複雜的笑容。
我和父親倆大老爺們不去講究那些。大口大口的吃著,母親玩笑的說,我和父親恐是上輩子是餓死鬼托生。
母親的玩笑似乎是這頓飯局的唯一看點。剩下的就是可惡的抑鬱……
我很快吃過飯,手機鈴聲響了“在相遇之間孤單如影隨形,愛情的記憶很遠心空空的……”蔡淳佳的一首《相遇》。
我拿起手機,原來是張佑那小子。天知道我怎麼交了個這樣的朋友。滿口的爆炸性語言,完全沒有體味到中華民族偉大的淵博的講話藝術。
我就知道那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所以我一溜煙走出屋子。
隻聽得對麵一個猥瑣青年說,我說你是被美女強暴,還是強暴美女啊?這麼久才聽電話……
我瞬間無語,都石化了有木有!這句對白我聽了兩年,我說,猥瑣張,找我什麼事?
我剛看到一美女,前凸後翹的真標致……聽著他猥瑣的語言,我依稀看到了他對著美女流口水的猥瑣樣。說實在的,猥瑣用在他身上,簡直就是侮辱了猥瑣這個詞!
我告訴對他,我對他的話已經完全免疫了。他當時說了一句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他說,不會聽的不舉吧!當時我有立刻出現在他麵前掐死他的衝動。
他扯了十幾分鍾,才扯到真正的事情上。總結一句話就是,話費多廢話也多……
讓我在毒辣的太陽下汗流浹背,而最後一句我在台球室等你!
回到屋子裏,母親正在和嬸嬸一起收拾碗筷,沐夏也一樣。我沒敢叫上沐夏,畢竟,張佑那貨不是善茬!蹬上我的坐騎,一輛看的過去的自行車就出門了。
說真的,張佑總是能給別人帶來好心情。一路上心情都是低落的我在聽到台球碰撞的聲音後,他就閃現在我眼前。
嗨!何洛。今天不準時啊!前台的楚楚向我打招呼。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嗨!我解釋說,今天家裏有些事情。說著我走向張佑。
親愛的戰友,同盟,親,你終於來了。他特肉麻的叫著。
我去挑了一根竿,打了兩下chalk說,你這廝,我看你讓我來是讓我來替你付錢的才是真的。不過你叫的真讓人反胃。
他笑了笑便又俯下身子,繼續打球。張佑雖然說話沒正行,但他打起台球來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特有丁俊暉的範。人送外號,撞球小王子!是不是一個很炫的名頭?
我看了看四周,今天的台球室顧客不是很多,與往日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