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躺到床上便睡死了去,隻覺得昏天黑地目眩神渾的。似乎我還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看見嬸嬸帶著沐夏往山崖邊兒上走。我就莫名其妙的在後麵追。可我怎麼都追不上她們……可我一直在追!從陽光明媚的天底下追到隱晦的天空下。
忽然她們停下來,前麵是無盡的漆黑,漆黑下是萬丈的深淵。她們回首,望著我笑。就在這當兒,她們的臉色泛青,帶著青光露出詭異的笑靨……
我們彼此注目,望著對方。隻是我兩眼無神,望著她們詭異的異光。
她們相繼往後一退,都跳了下去。我的腦海中印刻著她們最後的青色笑靨!
這個夢讓我幾日都不得安寧!
那天的夢確也雜亂,那青色笑靨之後,場景如幕步一般拉開。又到了那個熟悉的台球廳,看到楚楚滿臉的淚水,地上躺著的不知是誰的屍骸,四周散落著被破壞的球杆。
我不敢置信,便使勁的搖頭。確是夢,四周是破敗地。仿佛是百年未有人打掃過。
就這樣我的腦袋把那天所有的事都以最離奇的壞結局像過電影一樣地播放了一遍!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那天母親說叫我睡得沉,就沒有叫我。而且還說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問:“都說了什麼呢?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的!”母親笑了笑說:“聽的不真切,又說起床就說夢是不好的……”母親是個有信仰的人,但也並無那麼深,不像鄰居家的張嬸那樣,每日必按禮教虔誠膜拜。
於是便作罷。又過了些許日子,每天我們都會在一起吃飯,她依舊會搶著做些家務。嬸嬸的狀態也日漸好轉。那幾日就像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可越是這樣我心中就愈是不安。是越來越多的人知曉了叔叔嬸嬸離婚的消息的。鎮子裏似乎都把這件事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總之是說什麼的都有的有說叔叔有外心的。也有人說嬸嬸不檢點的……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可憐而又可悲,
無知而又無趣的人總愛說些令人發指的謠言,我真的有種出離得憤怒!那些日子,來客也越來越少了。嬸嬸好像一下子從香餑餑變成了燙手的山芋。真是奇妙的轉變!奇妙而不奇怪!
總有一些人是這樣的,聞到腥便是裝兒做孫的攀附。腥沾到了便忘了當初自己是如此的卑劣和下作!當什麼都終結了,他們便又做鳥獸散。嗬,多麼卑微的人啊,活的可悲!
可世道就是如此,讓嬸嬸這樣受著!有些事總得有人做,總得有人不做!這是必然的!嬸嬸應該就是那命中注定要忍受的人物吧!我是一個無神論主義者,但我也並不完全否定神論,人有些敬畏總是好的!那些命中注定應該就是一種獨特的敬畏吧!
而對於沐夏,我一直為她的前路感到無奈。也許她受得比嬸嬸的還要深還要多吧!可她卻無從傾訴,而我打心底裏想替她擔下些的!但擔下的恐怕不僅僅隻有我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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