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夏被張佑和宋依姍逗笑了,沐夏會心的笑,我心中也舒暢了。
當她看到水中小小的魚兒排著隊一起在水中穿行。她會興奮的拉著我的衣服說,快看快看,魚,看他們多有愛啊!成群成群的,不禁又讓人想起那個古老的辯題,魚之樂也!莊子與惠子的辯駁。嗬嗬,現在我們是不是也要辯一辯呢?
我笑而不語。
當她看到蘆葦叢中的野鴨孵蛋,她會拉著依珊,非要看看那小野鴨的模樣。殊不知,自己早就把大野鴨嚇得哧溜一聲鑽進水裏不知去向了。
她會埋怨做母親得不顧自己孩子,也會可憐那些還未出生的幼小生命。於是拉著依珊又速速離去。她到處跑,到處跳。但卻不是瘋瘋癲癲得模樣。
那天她說,她從來沒有那樣快樂過。她說了許多話,仿佛是又回到她小時候似的。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父母幾時離了婚?她幾時從小鎮中搬走?現在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們光著腳丫在漫灘上走,踏在清溪中。張佑和我背著宋依姍和沐夏渡溪去看野鴨的窩巢。背著沐夏在光影斑駁的小路上邊跑邊笑,沐夏笑著對我說,何洛…哥!我愣了愣,她又說,謝謝你!
沒……沒什麼!我背著她慢踱,心中萬千喜悅。
累了我們躺在草地上,陽光一束一束得落在臉上。張佑貧嘴,宋依姍征討他,唇槍舌戰一番。宋依姍口齒不占上風就直接上起手來。於是這麼美麗的境地怎麼會多出幾聲殺豬般的慘叫呢?
終於累的不行了,我們尋了一家餐館,幾盤小菜,五兩濁酒。盡興而來,就要盡興而歸。喝的薄醉,都泛了紅暈又都高高興興的騎著車子吹著風。
處處歡欣,處處鶯鶯聲,錯把夏風說春風。
我說,依珊給我們賦首詩吧!宋依姍是會寫詩的,這個是所有都知道的。張佑倒是不言語了,反倒是沐夏拍手叫好。
青春是
流年的風華園
流年是
天堂的一泓泉
天上的星星
是我的眼睛
掛在天堂照亮流年的
灰白色彩
在天堂泉裏濯洗灰白
落在人間的風華園
這是我的青春
流水一般的年華
……
宋依姍說了很多,也許是酒後的醉言。她的話是淒苦裏的快樂。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自己跟著奶奶過活,家裏還有個妹妹。好在家裏還有一筆錢在奶奶那裏,家中日子也說的過去。
沐夏聽的出來宋依姍心中那不輕易顯露的憂傷。
依珊這是怎麼了?好像哭了!沐夏說。我呼吸著略鹹的空氣說,以後你是會知道的。
我的心情也不好起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宋依姍家有,沐夏家也有。
張佑轉頭看了看宋依姍,是那麼的深情。宋依姍沒有察覺他便又回過頭。臉上也消了笑容。
思親是陣痛,就像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不能動,時刻都要小心。當你陷入這樣一場陣痛的時候,就連呼吸都變得痛了。
宋依姍說自己的青春是灰白的,我相信。那是她一輩子的痛,也許從那件事過後,她的世界都是那樣的蒼白。
她剛強,她微微發胖的臉蛋隻是表象的柔弱。五十五公斤體重下又有多少剛強的力量。
宋依姍抹了抹模糊的雙眼,散發出迷人的笑。張佑陪著她一起。而我與沐夏尷尬的陪襯著。
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就讓憂傷隨風而去,化作漫天的雲朵越飄越遠吧!
我們繼續我們快樂得歸途,穿行再斑駁的陽光裏,大聲的叫喊。
一路狂飆,所有的一切都是命途的一站,到站了就停了。而且這是單向的。
我們狂奔,不停下來,就像人生不會停留下來一樣。我們此刻已經沒有了隔閡,彼此是熟識的朋友,甚至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我們一起說笑,一起相互玩笑。笑聲充斥著四周,和蟬鳴相互交織。樹葉也在笑,沙…沙…鳥兒也在笑,哈哈哈哈,笑的似乎還有起承轉合,平平仄仄平,嗬,果然是自然的創造,如此的具有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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