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確沒有醉,我清楚的很,我是清醒的。我不禁對自己冷嘲熱諷地笑,原來自己是如此的虛偽。而張佑就是一個敢於曝露真我地英雄。

我仰頭望天,我始終是帶著幽怨地人,也許天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讓人想起很多東西。始終帶著陰暗地灰色調地娃兒。

也許剛才我還會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地美好。月華如水,星空閃爍下漫遊在寂靜地小鎮街道。下一秒就是一個人孤獨地幽怨地走在讓人傷神的月下。

我不太想回家,今天的事情有太多的意外,有太多地疑問。蒼天總是讓理想和現實背離。我也隻能去埋怨這個虛幻地蒼天了。

步子不快,始終是同一個旋律,二二還是四二我也說不出。其實我對音樂一竅不通。

街道上還是有一些酒店因為招待著最後一批顧客,所以還沒有停止營業。花紅柳綠地招牌,閃爍的恍人眼。我無意間往裏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了她。

透過酒店的透明的窗,我看到了今天的那個女孩。孤孤單單的女孩,酒店裏隻剩這個女孩一個人。收銀員正在櫃台打著哈欠,一個服務生也坐在不遠處帶著怨氣地盯著她。

她揚著頭大口地喝,最後幹脆連杯子都不用了,直接對著酒瓶子。多麼具有野性的女子。

我歎口氣,徑直往前走。我也想醉的,可是我卻不能。我實在不如一個女子那樣的爽快。有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像一個卑劣的愚昧的爬行動物。

我的性格就是如此的怪異,獨自一人時總是暗暗的悲傷,總是暗暗的貶低自己。有人說我就是一個把自己丟在牢籠裏的困獸,把心都封閉不讓人進還說別人不進。

有什麼事不願說,暗暗承受。承擔不起也自己默默的支撐,直到自己被壓死才算罷休。

走出不遠,聽得後麵傳來叫嚷聲音。我轉過身來,看到那個服務生把那女子拽出來,就徑身進去關門大吉了。

女子一搖一晃地走著,手裏還不停的往嘴裏灌酒。我靜靜地立在那裏,打心底裏一種莫名的同情油然而生。

她朝我這裏走了過來,走到我麵前,抬頭看了我一眼。欲走,卻又調頭說道:“咦,我認識你,你不就是今天那個和王子昂打架的那個人嗎?我告訴你,王子昂會報複你的。他是隻狼,不是狼狗喔。”

她的話說的很可笑,但我笑不出。她像一個孩子似的,短短的頭發下罩著一張圓圓的臉蛋,笑起來還會有兩顆調皮的小虎牙露出來。她,是什麼多麼的可愛。

可是她的裝束卻又不和她相配。一件吊帶衫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濃妝豔抹也已經被酒水弄花了。那時候她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無奈去椅門賣笑,送舊迎新的女人似的。

我心裏的同情心又泛濫起來。我總是給自己莫名的增加負擔。我不禁去問她:“你家在哪?”

她先是楞了楞,表情呆滯:“家,我的家在哪?它在哪?”她也疑惑聲音猛的變得淒厲:“家,我沒有家!哪裏都是我的家!哈哈……”

微弱的燈光下,我看到了一張扭曲的臉。我不敢再提,於是我再次邁出步子準備離開。

剛走出幾步,隻聽“呃~啊~”她蹲在地上開始吐酒了。我頓了頓又走了過去。看到她沒有什麼事,我轉身,我可不想再濫用我的同情心了。

我身上的酒精此刻正瘋狂的揮發,讓我全身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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