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我心裏又是咯噔一下:“你不是說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的嗎?”她一手按在額頭上,低著頭說:“難道你就不能陪陪我?”

“可是我們並不認識!”我把最重要的問題拋出來,與其說是重要,不如說是殺手鐧。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無情的話啊,一夜的情愛之後彼此陌路。即傷人又傷心啊!

“我叫安臨。”她急切的說。

我沉默了,靜靜地立在門口邊。想要逃脫的我被她忽隱忽現的話所牽絆。那一刻,屋子裏靜極了。也許她是在等我的回話,而我則是無話可說。

她雙眼有種渴望,還有一種鹹苦的光亮繞在眼眶。“安臨,我…”我腦袋亂極了,實在是找不出話來應付她。我心底裏決意要盡快的離開這裏。我轉身欲走,沉重的步子剛邁出身後的安臨徹底崩潰了。

“我知道你嫌棄我,我是賤貨,我是騷貨。隻配給你們爽。可我是女人,又有哪個女孩願意這樣活著。”她哭了,那光亮的苦澀汩汩的流。“安臨,你放心我會……我會…”“會怎麼樣?”她哽咽了,“我不用你負責,真的。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看人一直很準的。我隻是孤獨,我隻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我身處黑暗看不到一丁點的光明。我唯一的資本就是我的身體。我隻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幫我父母一起活下去。”

我走到她身邊,無師自通一般的把她拉近我的胸膛。她無比的順從,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小綿羊躲在我的港灣裏眼中的淚水也不再澎湃。

那一次,是我第二次這樣安撫一個受了傷的女子。我明白了,原來女人是永恒的弱者。就像安臨一樣,外表的強橫隻不過是紙老虎罷了。女人畢竟是女人,毫無疑問,她們都是需要一個男人來做港灣,來為她們遮風擋雨。

那天我幾乎都是在跟她在一起。張佑打電話給我問我,你在哪裏呢?我卻沒有告訴他。我隻是糊塗的轉移了話題,扯到沐夏身上。我就問他沐夏還有依珊她們還好吧?

張佑對我說,沐夏與那個叫王子昂的人確實認識。但到底什麼關係真的就不知道了。

我心裏大罵他,昨天的事論誰都看的出她們之間有關係。因為身邊還有安臨的緣故,我搪塞了幾句就把張佑的電話給撂了。安臨心情大好,拉著我到處逛街,衣服,首飾甚至連禮品店都到處逛了一遍。

她所有的快樂都肆意的釋放著。我任她擺布,想離開的情緒也隨著內心的愧疚慢慢的消失。這是天意弄人還是事在人為。我真的不清楚了。不過看到眼前這個女孩快樂的笑容的那一刻,心中總會有一絲的欣慰。

“來試試這個帽子……快看那件衣服一定適合你。”忽而又大驚“喂,看那件情侶衫怎麼樣?”我瞬間無語。怪不得每個售貨員都說什麼什麼一定適合你們,也總會推薦一些情侶套件。

她是外向的,如果說沐夏是個冷美人的話,她就是朵交際花。沐夏總會顯出有種難以接近的錯覺。更有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獨特氣質。而她不會,在外人眼裏我們真的就像一對小情侶一般。

走了很多路,這才佩服女人起來。她們是天生的逛街達人,真讓她們運動時她們都個個柔弱喊苦喊累的。可逛街時卻像無CD一般永遠的不會累。

雙手捧著冷飲,貼著我一起向前走。我一直在陪笑,一直在保持沉默。她的問話我總是似是而非的回話。不一會下來她會生氣,可她有不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