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臨笑了,卻沒有露出她那可愛的小虎牙。我不由的為安臨歎婉,她似乎是比沐夏更不幸的女子。可人生中各種各樣的不幸還需要分什麼等級嗎?我想是不需要的,已經是不幸的了,還要背著不幸中之大不幸之名,難道是種榮耀?我突然覺得自己說的話被自己否定的結結實實。

其實上安臨外表強勢內心多麼希望有所依靠。在她心裏那種依靠或許就是王子昂這樣一個男人。我不覺的有些失落,我無法為自己的錯誤做出補償。也給不了安臨某些承諾或是物質。我有的隻是盡力去彌補,可付出了我也是不及王子昂的。可又有什麼辦法,我也慶幸我不能取代王子昂,不然我會陷入更加艱苦的境地。

第二天開學時候是有軍訓的,要一周,沐夏和那一幫女孩子們是不參加的。原因是怕被曬黑,宋依珊則要在家裏幫奶奶分擔些家務。好讓自己在上學的時候讓奶奶輕鬆一些。每當看到依珊帶著妹妹依莘的時候,便會想起很多事情來。也不自覺的會跑過去逗樂依莘。

我和張佑是會去軍訓的,男生不會去逃避什麼。七天,那七天時間裏我們過得疲憊且充實。我也經常會打電話給安臨。她每天的事情便是去照顧病床上的王子昂。可王子昂為什麼突然就住到醫院了,這我也不知道。

教官很嚴厲,軍人氣質每天都熏陶著我們這些懶散的人們。天知道,這種入學前的半軍事化訓練是誰想出來的。

和沐夏的通話則是詢問下每天的事情。都做了什麼?都去哪玩了?什麼一些家常的問題。自己突然就變成一個絮叨的婦女了。可我們還能有什麼話題呢?似乎是沒有了吧!

終於軍訓以一場軍人秀作為收場,就這樣結束了吧!雖然每天都會無償的去喂蚊子,且蚊子個大。雖然比不上雲南八怪中的三個蚊子盤菜。可宿舍裏的蚊子卻已經是可怖的了。

張佑每天被這些可愛的小生靈們煩擾的不可收拾。暴躁的張佑可拿了這些小東西沒了辦法。隻好每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隻留下兩個鼻孔出氣。他的母親常來,而且每次都會給他帶好多的東西。吃的用的,在寢室裏堆的。張佑也不吝嗇對著室友就嚎:“哥們兒們別客氣,缺啥少啥我這隻要有盡管拿甭客氣。”

寢室裏八個人,就數張佑人緣好了。不僅在寢室,在整個班級甚至是整個高二年級都是如此。

雖然我很是佩服張佑這種人,不論到哪裏,都會成為一個焦點,都會成為最好人緣的人。可我始終還是學不會,我隻屬於那種慢熱型。

直到我們軍訓結束歸家那天,寢室裏的東西還亂堆作一團,沒有消耗完畢。

張佑媽對張佑的好,真的是細致入微極了。每當我看到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笑著透過學校那大鐵門遞東西給張佑,我心裏都有一種特有的情愫。我的母親也許明天也會來吧!可我電話裏說,都不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