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當聽見‘狂風大作,大雨傾盆’的時後,兩女都是掩住了小嘴驚呼,她們不能想象女子見到一地落花後將會傷心成什麼樣。
“半夜不能入眠的她,起床見到一地的落花,混著泥濘,淚珠不斷的落下!不管不顧傾盆大雨打落在她身上,她提著花籃,一片一片的將落花拾起......直到第二日清晨,她將這些花如埋葬自己心上一般埋葬了......”
說道這裏,二女的眼中都有晶瑩閃爍,心中突然升起無盡的酸澀。
嗡...
琴聲悠悠的響起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香消斷有誰憐?”隨著琴聲,陸霄緩緩的吟唱了起來,冰魔琴也很配合,完全發揮出了它的能力,特別是發出的琴聲之中有一種奇異的渲染力。
二女聽見這第一句,便是已經癡了,花兒急急的凋謝,風一吹,便化作漫天的花雨,褪盡了嬌豔的紅豔,消逝了醉人的芳香,有誰去憐愛她們呢?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門被未溫。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一句又一句被陸霄吟唱了出來,一字一詞卻是如重錘一般一次又一次轟擊在二女的心房,眼淚不知何時,已經不由自主的落下,香肩都在微微的抽搐著,兩人都是傷心到了極處。
一曲終了,陸霄雖還很平靜,但心中也是升起淡淡惆悵,算是彈奏此曲的後遺症吧。
剛才完全投入的彈琴,還不覺得,現在回過神來一看二女,著實下了一跳。
兩女都是如決堤一般,淚水不住的滑落俏臉,完全成為了兩個小花貓。
這還真是完全超出了陸霄的意料,這也是陸霄低估了這首曲子的能量,更何況,這是一首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得曲子,一些音韻婉轉之處,充斥著這個時空的所有曲子所沒有的魅力。
“哇...真好聽!好聽的我怎麼這麼想哭啊!姐姐...哇哇哇...”
琴聲止了,兩女依然處於這首《葬花吟》所帶來的氛圍畫麵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足足片刻,唐火兒又是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更是一把抱住了唐冰兒,兩女抱住一起,淚流不停。
“額...”陸霄徹底傻眼了,呆呆的看著這樣的情形,不知該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