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腳都被死死捆住,她大聲呼救了好一會兒,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怎麼就剛好,那人偏偏在占景出國的時候綁了她,
這是她第一次,那麼迫切的希望,他能回來。
思緒越飄越遠,電梯到達聲突然響起,倪奈很快警惕了起來。
那男人回來了,這次,他身後還跟了幾個手下。
倪奈強裝鎮定,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地上,表情看不出半分慌亂。
那人快步朝她走了過來,隨即蹲下,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用力將她的臉扳向自己。
倪奈這才看清了他的表情,憤怒中帶著焦急。
“你他媽真是占景的新歡?”
倪奈對上他的視線,就這麼死死盯著他,半天沒有開口。
“你是個啞巴?”
“你是誰,為什麼抓我?”
她反問他,眼裏似乎看不見懼怕,可其實她一顆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放開了她,冷笑一聲:“我是誰?嗬……看來你還真是沒看過新聞啊!”
“抱歉,我確實不看。”
“我為什麼抓你?都是因為你的男人,把事情做的太絕了,他不給我活路,我隻能拿他在乎的人開刀了。”
“可是,我把綁架你的事傳到他那裏已經一個下午了,他到現在竟然毫無反應?看來,那姓占的果然冷血無情。”
倪奈安靜地聽著。
“看來,你押錯賭注了。”
她看著那人平靜地說著,可內心卻覺得悵然若失,難道真是她最近會錯了意,其實占景並不在乎她?或者是說,並沒有那麼在乎她?
可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是占有欲那麼強的一個人,盡管是讓她死,他也要先同意才行。
她還是保留了幾分希望。
…………
晚上十點。
總統套房內,裹著浴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他麵前是一整片的落地窗。
濕漉漉的發絲淩亂地散落在眼前,他目光深邃,目光已經沒有焦點地盯著一處好久好久了。
明天,他應該就能回去了。
他有點想她,也可能,不止一點。
他還是沒有忍住,拿起手機撥出了電話。
電話那頭幾乎是秒接:“占先生。”
“她呢?在做什麼?”
“呃……倪小姐,倪小姐她已經睡了。”
電話那頭的語氣有很明顯的遲疑,男人也立馬警覺到了。
“你在說謊。她到底在做什麼?”
他的語調升高了一些,語速也加快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大概五秒。
“抱歉,占先生,倪小姐她……今天回她自己家了,她母親生病住院了。”
“什麼?”
那頭的話音未畢,男人忽然緊張了起來。
“什麼時候出去的?她現在在哪裏?”
“上午十點出的門,到現在還沒回來,我猜應該是留下來照顧她母親了……”
“叮……”
沈玲剛說完最後一個字,電話忽的被掛斷,她隱隱預感到,可能是出事了!